方塵輕輕點頭:「我見過一位元嬰修士,名叫杜飛。」
「杜飛長老!?」
眾修士面面相覷。
杜飛失蹤很多年了,沒想到對方見過,他們都以為杜飛已經死在外頭。
杜慧茹神情緊張,上前幾步:「不知我哥在何處!?」
「這個還是進去說吧。」
方塵笑了笑。
杜慧茹露出一抹歉意:「道友說的對,是在下失禮了。」
方塵跟着杜慧茹來到玄觀門的會客廳,待茶水點心都上齊之後,杜慧茹再次忍不住開口詢問,並說若有杜飛下落的消息,她願意拿出三千下品靈石。
「杜道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杜飛道友已經坐化,在下見到的也只是他的屍骨。」
方塵放下茶杯,輕聲道。
「坐化!?」
杜慧茹微微一怔,隨後連連搖頭:「這絕無可能,我哥是元嬰修士,還有多年壽元,豈會輕易坐化?」
方塵沒有吭聲,杜慧茹見狀面色逐漸難看,直到方塵取出一具屍骨,以及一塊石板。
杜飛曾經在石板上寫下遺言,方塵想着日後若要把他屍骨送回去,有這些遺言也好解釋緣由,便把它挖了下來一起帶走。
杜慧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屍骨,又看了看石板上面的字跡,臉色驟變。
失落,痛心,憤怒,各種情緒在她眼中交織閃爍,幾息後,她深深吸了口氣,沖方塵淡淡道:
「這並非是我哥,閣下看來是認錯人了,若無他事,閣下請走吧。」
方塵靜靜的看着她,突然笑道:「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其實無妨,我今日既把杜飛屍骨送來,自然也不怕此間有何兇險。」
「這石板上的字,全都是胡說八道,我派大長老如今已是出竅大圓滿,是玄觀門近千年來最為傑出的修士。」
杜慧茹沉聲道:「石板上的內容無一不是在抹黑大長老,你此刻若是不走,怕再過一會兒便走不掉了。」
「夫人,我聽說有貴客臨門?好像還認識你哥?」
突然,一名中年人帶着一群修士走進會客廳,笑吟吟的看向杜慧茹和方塵。
「這是我的夫君,你剛剛說仰慕我派大長老,便是他的父親。」
杜慧茹給方塵介紹來者身份,隨後沖中年人笑道:
「是個誤會,這位道友還有要事在身,正打算離去。」
屍骨和石板,已經被杜慧茹第一時間收了起來。
她現在的舉動已經很明顯,只要不是個傻子也能看出端倪。
「離去?我們玄觀門的待客之道可不是這樣的,若是傳出去,外人怎麼看待我等?」
中年人笑道:「就算是個誤會,既然來了,也請小住幾日,讓我們好好招待一番。」
他目光溫和的看着方塵:「除非道友因為某些緣由,不敢留在此間。」
杜慧茹突然發現會客廳外已經被修士團團圍住,眼裏閃過一抹驚慌。
「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此來,除了是送杜飛屍骨回玄觀門,也打算見見他口中的那位大長老。」
方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我就一個人。」
「杜飛的屍骨?」
中年人身後的修士面面相覷。
「這麼說來,杜飛失蹤這麼多年,是死在你手中?」
中年人眼睛微微眯起,一把抓過杜慧茹:「夫人,你可真是糊塗,把這等凶煞之徒請入門中,若是傷了你腹中血脈,可如何是好?」
方塵恍然,望向杜慧茹的小腹,的的確確看到了一團小生命正在匯聚。
難怪杜慧茹的反應會如此奇怪。
「你爹是血靈教修士,如今看你這幅態度,也應該是血靈教修士吧?」
方塵淡淡道:「去把他喊來吧,接下來的話,以你的修為,暫時沒資格搭腔。」
中年人面色驟變,目光警惕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