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長亭外,古道邊,一行數騎,佇立樹下。
楊帆與古竹婷對面而立,低聲說道:「一路上你們要加快行程,那邊越早佈局,對我們未來的形勢就越有利。」
「阿郎放心,奴家明白!」古竹婷下意識地摸了摸腰帶,楊帆寫給她的東西就放在那裏,她已經認真看過了,熟記了七八成,這一路下去,她要把紙上所記的一切都記在腦海里,然後銷毀實物。
「一個不經意的小失誤,就有可能造成全面潰敗,務必小心!」這是阿郎說的,他的話,她都牢牢地記在心裏。
楊帆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已經做男裝打扮的女子,她只是換了男裝,容顏未改,兩瓣粉唇濕濕亮亮的,好似一對鮮紅嬌嫩的櫻桃。楊帆忽然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滿滿的擁抱,在她耳邊柔聲道:「凡事小心!」
楊帆這一抱,讓古竹婷整個人都呆住了,輕輕噴在她耳際的氣息,更讓她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古氏三兄弟也呆住了,原來……果然……天吶!
當楊帆輕輕放開古竹婷的時候,她還傻傻地站在那兒,只為這一抱,她的嘴唇顫抖着說不出話來了,一張俏臉因為驚喜和激動而被血色沖得紅紅的,唯有她的一雙眸子,黑亮黑亮燦若星辰。
楊帆微微一笑,柔聲道:「上路吧,一路保重!」
楊帆很清楚古竹婷的心態,那種忐忑、那種受寵若驚。試想想,她本來只是這位宗主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隨時為他奔走效力,即便死去在這個人眼中也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忽然之間,成了他的女人……
她本來只是楊帆的一個屬下。是一個從靈魂到都屬於他的奴隸,當楊帆對她許下承諾時,她又驚又喜地把自己當成了楊帆的女人,但是心態上。她還是半認屬下半作女奴,根本沒敢奢求太多。
楊帆早就察覺到她的心態了,但他沒說什麼,言語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通過他的態度和行動,慢慢來改變她的心態。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恩人和貴人。
一行四騎快馬。飛快地消失在西去長安的路上,楊帆目送他們消失,這才在任威等人的護衛下迴轉洛陽。
半個時辰之後。楊帆出現在洛陽城南。
楊帆逾牆而入。沒有驚動船娘,就一個人,靜靜地出現在寧珂姑娘的墳前。墳頭上,有一棵剛剛冒出莖葉的小草,在風中輕輕搖曳,楊帆走過去,彎腰拔去小草。從地上掬起一捧土,虔誠地灑在墳頭。
垂低的桂花樹葉,溫柔地婆挲着他的肩頭,他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楊帆在墳前坐下來,雙手抱膝,傍着身旁那方墓碑。他的唇齒不斷地翕合,似乎正在訴說着什麼,神情時而微笑、時而哀傷,只是那輕柔的聲音,除了寧珂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見。
風吹過,拂起了他束髮網巾後的兩根飄帶,飄帶時起時落,俏皮地拍打着他的後頸。桂花紛落如雪,灑在他的肩頭,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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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環境極為雅致的院落,藤蘿滿牆,中列松檜盆景,繞植異香花卉無數。近窗有一小池如新月,池中有金鯉數尾,蕩漾於睡蓮葉下。
房間很開闊,屏風隔斷,辟出不同的功用空間,最大的一個空間裏,雪白的牆壁上掛着一副《歲寒三友》、一副《煙雨垂釣圖》,還有幾副大字。
臨窗一張酸枝木的書案,上磊着各式名人法貼並幾方寶硯。筆筒筆海內插着十餘管上好狼毫,桌頭還有一隻青瓷花瓶,插着幾枝怒放的菊花,牆邊另有高矮錯落名手雕鏤的書架幾扇。
這是一間書房,可是書房裏的那位書生並沒有在讀書,書外才有顏如玉。
一個雲發半墮衣裳凌亂的美貌少女,雙手扶在書案上,半敞的翠羅衫子裏兩隻倒扣的小玉碗兒般的乳峰輕輕晃蕩着,十分撩人。她的石榴裙兒掀着,堆在纖細的腰間,白嫩緊繃卻猶顯窄小的臀部高高地翹在空中。
一個唇上有着淡淡茸毛猶顯稚氣的少年,上身衣着嚴整,褲兒卻褪籠在腿上,雙手卡着這咿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