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懷疑
南笙被宣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去,扭捏言道:「我這模樣做蘇大公子的女使,不會給你丟臉吧。」
宣瀚也裝模作樣的回答,「我家的侍女不說個個閉月羞花,卻也是不輸那些世家貴女的。」
「呸,好大的口氣。」
以為宣瀚是故意氣她的,南笙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宣瀚也懶得惱她,說道:「早去早回。」
剛說完,賀風就走了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宣瀚目色微沉,轉身便走了。
看着宣瀚離去的背影,南笙若有所思,心裏莫名生出一絲失落來。「姑娘,瞧這蘇公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私下裏要幹些什麼勾當,咱們這樣一直跟着他,真的好嗎?」
二喬這些時日實在是憋壞了,她一直找不到離開這裏的藉口。
可是後來一想,她是離不開,不代表南笙離不開。只要南笙願意離開蘇大牛,作為她的女使,自己不就跟着能走了?所以,她決定攛掇南笙主動離開蘇大牛,好給她製造機會與殺手們聯絡。
南笙輕輕嘆了口氣,「不論如何,虧得有他,咱們這段時日過了段太平日子不是嗎?想想離開南家到瓜州這一路,咱們遇以多少回刺殺?我是能憑藉些小聰明與殺手們周旋,可你也看到了,我最後也是受了重傷的。要不是遇到了蘇公子,咱們只怕現在已經歸西了。」
南笙走在前面,二喬不緊不慢的跟着她,繼續挑撥離間,「可奴婢始終覺得這個蘇大牛不懷好意,甚至懷疑他是故意接近姑娘你的。」
南笙轉過花牆,幾許微風送來些許香氣,她斜了二喬一眼,「你怎麼這麼說?」
「姑娘你可南家的人,南家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戶,與朝中重臣又有親戚關係,是個人都會上趕着巴結。這個蘇大牛突然冒出來,還趁人之危讓姑娘你簽下的賣身契,一看就不是個好人,說不定他就是在謀劃南家呢,咱們可不能上他的不。」
二喬說得頭頭是道,完全沒注意到南笙看她的目光變了。
在南笙的認識里,二喬一直都是個不怎麼聰明的姑娘,愛惹禍,動不動就哭,出了事只會問她怎麼辦,遇到危險只會不停的讓她救她,這樣的人,怎麼突然跟開了竅似的,分析起事情來有板有眼的?
「你對蘇公子有偏見。」南笙心裏存着疑,臉上地是不顯。
「偏見倒是談不上,奴婢只是擔心姑娘被他給算計了。」
她還是一派天真愚蠢的模樣,說出的話也句句都是替她着想。
那賣身契怎麼到蘇大牛手裏的,二喬是清楚的,她為什麼非要說蘇大牛在算計她?
「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辦?」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南笙忍不住試探了一句。
二喬難掩心中的激動,似乎就等着南笙問出這句話來。她左右望了望,輕輕在南笙耳邊說,「咱們不如趁今日出門這個機會趕緊逃走吧,我們是來救大姑娘的,總不能一直被困在此地。我們現在就離開,直奔鏡兒山,大姑娘還等着咱們去救她呢。」
二喬知道她今日換女裝,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換女裝。
她也是聽梁婉如說過鏡兒山是個什麼樣的危險存在,竟敢慫恿她直接去鏡兒山,她不敢自己沒把姐姐救出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嗎?
南笙站在門口,望着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沉重和無力感。
她突然想到那日宣瀚提到二喬的事,但是他卻是點到為止,沒再逼問下去。原來,他早就有所懷疑。
黃掌柜給南笙準備了青油布馬車,不怎麼顯眼,但配的人卻不少。
二喬一看賀車的一個,車兩邊各兩隨從隨行就是四個,一下子臉色就扭起來了,這麼多人跟着,只怕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要怎麼給殺手傳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不能白出來吧。
南笙上了馬車,二喬主動說:「姑娘,這青油布馬車委實小得很,姑娘自己坐吧,奴婢在外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