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宋江有些不解道。
邵軍這時看向吳雷說,「還是你來說吧。」
吳雷聽後清了清嗓子說,「事情是這樣的,張海升和我們警方說你們兩個人能看到鬼,還說是你們首先發現張世婷的反常,並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的。」
宋江一聽就有些無語道,「那是因為我們聞出了走廊里的屍臭味才好心提醒他的,這個姓張的腦迴路真是清奇,自己媳婦死了這麼多天全然不知,我們好心提醒反到說是我們見鬼了?!」
吳雷聽後就也站在宋江一邊說道,「邵隊,我也覺得這個張海升腦子有問題,別人我不知道,宋江我從小就認識,就他還見鬼?他上初中的時候見到一隻耗子都能被嚇尿」
宋江一聽恨不得用手去捂吳雷的嘴巴,可又礙於邵軍在場,於是就連忙說道,「行了行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可吳雷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江子你放心,我們警方是絕對不會聽信張海升的一面之詞的!」
邵軍見一旁的孟喆始終沒說話,於是就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道,「孟先生,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孟喆聽後聳聳肩說,「我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張海升之所以這麼說可能是因為周世婷的死讓他受了不小的刺激,這都可以理解。對了,屍檢結果出來了嗎?周世婷的死因是什麼?」
吳雷一聽就趕緊說道,「不好意思孟先生,在案子沒有結束調查之前,我們還不方便」
誰知吳雷話還沒說完,就被邵軍打斷道,「周世婷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從屍體的腐敗程度上看差不多已經死了快兩周的時間了。在這其間張海升一直都和屍體同吃同住同睡,警方還在屍體上提取到了張海升的體液,這基本上就已經可以證實他並沒有說假話。可現在有一點不合常理,那就是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和一具慢慢腐爛的屍體生活那麼長時間的,不論死者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而且據張海升自己說,在他的眼裏周世婷一直都是個活人,直到你們二位跟他回家之後,他才發現妻子竟然已經死了。」
邵軍拋出這個問題後,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緊張,宋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誰知這時孟喆卻沉聲說道,「邵隊長,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邵軍點點頭說,「請講」
「北都市這段時間無緣無故猝死的人多嗎?」孟喆開口問道。
其他三人誰都沒想到孟喆竟然問了一個和案情毫不不沾邊的問題,邵軍聽後想了想說,「北都是一個擁有幾千萬人口的大都市,如果從概率上算,每天都有可能發生猝死的情況如果在死因上不存疑的話,基本都不用我們警方來處理,所以你這個問題我也答不上來。」
孟喆聽了就繼續問道,「那請問周世婷的這個案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如果像邵隊長所說的這樣,周世婷屬於是自然死亡,那案情就應該已經很清楚了,也就沒有繼續調查的必要了。」
邵軍聽後看了孟喆一眼,然後笑着反擊道,「孟先生有所不知,我們警方辦案都是要講程序的,雖然周世婷的死因沒有疑點,但是她丈夫張海升的話卻極為不可常理,對於我們警方來說有疑點就要徹查到底,既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坐在旁邊的宋江和吳雷這時全都感覺到了實足的火藥味,於是吳雷率先打圓場道,「孟先生,邵隊說得沒錯,我們查案都是講程序的,這個張海升摟着屍體過了半個多月,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心理變態,可不論是什麼,我們警方都必須要查清楚才行,這也是對你們負責,畢竟你們兩家離得這麼近,你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還是邵隊想得周到。」宋江也陪着笑說道。
那天的見面到最後多少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雖然中間吳雷和宋江一直在打圓場,可邵軍似乎和孟喆天生就不對付,二人話里話外總是相互嗆着來一旁的宋江實在害怕他們別在一言不合打起來。
送走吳雷和邵軍後,宋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這個邵軍果然是個活閻王,真難打發」
孟喆聽了卻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