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塊頭聽了宋江的話後竟有些傷心的說道,「你們不知道,楊玫的那個老公就是個畜生,對她一點都不好,還動不動就家暴她楊玫幾次想離婚都離不成,為此那個男人還去她的學校鬧,見人就說她和別人私通,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沒忍住打死了那廝。」
宋江幾人沒想到這個案子裏竟然還有別的隱情,於是就讓大塊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和他們說清楚,如果對方真是死有餘辜,那孟喆也許會酌情處理,饒這大塊頭一條性命
其實大塊頭是個二手拳靶,它以前一直都擺在一家不怎麼景氣的健身房裏,後來健身房因為經營不善徹底倒閉了,這才被楊玫的老公高明遠用二百塊錢買了回去。剛來到家裏時大塊頭簡直是又髒又舊,楊玫見後就拿了一塊毛巾將它上上下下擦得乾乾淨淨。
雖然只是簡單的擦拭,可這卻是大塊頭從來都是享受過的待遇,高明遠見了還罵她是不是腦子有病,擦得再怎麼幹淨一頓拳擊連打帶踹不還是一身土?可楊玫只是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依然在他每次練完拳後默默的將其擦乾淨
日子一長大塊頭就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溫柔恬靜的女人,可也是在長時間的相處過程中它慢慢發現,其實楊玫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她的丈夫高明遠是個好高騖遠的傢伙,年輕的時候想當職業拳手,可惜始終沒有打出什麼名頭來,後來又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提前退役。
緊接着他又想自己開家拳擊俱樂部,培養年輕的拳手參加比賽,結果把所有積蓄扔進去後卻連個水花都沒聽見,最後不得不結業收場。其間家裏一直都是靠楊玫的工資補貼,索性倆人還沒有小孩,否則僅憑楊玫在學校掙的那份微薄的薪資根本就養不起一個家。
可高明遠不僅不知道心疼妻子,反倒經常將自己事業上的不順心和怨氣撒在楊玫的身上,動不動就在外面喝大酒,醉得一塌糊塗後回家就和楊玫動手,每次酒後家暴高明遠都以自己喝醉為藉口求得楊玫的原諒,可你要說他真的喝醉了吧,竟還知道打在一些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楊玫體諒他事業上的不順意,所以始終忍着,可她的隱忍帶來的卻是對方的變本加厲,最後她終於忍無可忍提出離婚,沒想到高明遠聽後也不裝了,直接翻臉威脅道,「你要是敢提離婚我就弄死你全家!!」
大塊頭修煉成魅並不容易,自然知道傷人性命的代價,可他真的不能看着楊玫繼續被那畜生禍害,這才找了個她不在的機會,出手將高明遠給打死了。
宋江一聽就暗想這傢伙竟然還知道撇清喜歡之人的嫌疑,就搖頭說道,「你還知道給楊玫這個第一嫌疑人製造不在場證據你也不傻嘛。」
誰知卻聽大塊頭悶聲說道,「俺那是怕她中途回見撞見雖然高明遠不是個東西,可楊玫是真心愛過他的,所以我不想讓她知道那個壞人是被俺打死的。」
顧昊聽了就不解的說道,「你打死高明遠我算你是為愛出頭,那你打死那個小偷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他闖進別人的家裏偷盜,難道不應該被打死嗎?」怎料大塊頭不答反問道。
「當然不應該了!人命不是這麼算的,你有沒有點法律意識啊?」宋江說完就後悔了,他跟一個怪物說法律意識屬實是有點對牛彈琴了。
第二個死者被殺的理由聽上去着實有些牽強,於是顧昊就沉聲問道,「他是不是也說過嫌棄你丑的話?」
大塊頭聽後愣頭愣腦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那廝從窗戶爬進來時第一眼就看見俺了,嚇了他一大跳,然後他就罵了一句,這家人真是腦子有病,在窗戶前放着這麼一個醜八怪他罵俺丑俺還不能生氣了嗎?」
宋江本想繼續和這大塊頭講講道理,誰知卻被顧昊攔住,示意不要再說了,然後他看向大塊頭說,「我想問問你打死高明遠和打死那個小偷時的感覺有什麼不同嗎?」
大塊頭很認識的想了想說,「沒什麼不同感覺都差不多,就是覺得他們統統該死!」
「那你從前在其他地方也打死過人嗎?」顧昊繼續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