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真是好手段!」那女子輕笑過後,輕哼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佩服!」
法性合什一禮:「阿彌陀佛,周施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我們是好久不見,至於別來無恙,是遺憾我還沒死吧?」彩衣女子笑盈盈的眼波打量着他,蓮步往前,動作曼妙優雅,宛如步步生蓮。
法性搖頭道:「周施主誤會了,老衲看周施主無恙,甚是欣喜。」
「咯咯咯咯……」彩衣女子銀鈴般嬌笑,笑聲飄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響在心裏,心旌跟着搖盪。
她腳下不停,已然臨近法性和尚一丈。
另兩女站在原地未動。
幽香撲面,法性和尚暗誦佛經,後退兩步。
身邊的四個青年和尚也跟着後退,轉睛四顧,不去看這彩衣女子,免得影響自己心志。
這魔門邪術偏偏克制他們須彌靈山,所以不宜與她們近戰。
彩衣女子蓮足輕輕踢兩下。
「砰砰!」兩道悶響在溫氏兄弟身體裏傳出,好像身體裏炸開了什麼。
法性和尚露出微笑。
這一下就真相大白,兩人自然會告知傷人者為誰。
「咦?」彩衣女子蹙眉,盈盈眼波瞥向溫氏兄弟。
這兩腳下去,他們竟然如死豬般毫無反應,這就有點兒古怪了。
她一下便斷定,不是法性和尚下的手。
她妙眸顧盼,眼波落向李澄空。
李澄空周身氣息內斂如墜星境。
她眼波轉開,轉到法性身後的四個青年和尚,最終還是看向法性,輕哼道:「臭和尚,看來是長本事了!」
她慢慢彎曲蜂腰,瑩白玉手按上溫氏兄弟後背,忽然攥成拳輕輕一敲。
好像跟情人撒嬌一般輕捶。
「噗!」溫氏兄弟二人身子陡然一挺,仰頭噴血箭。
他們悠悠睜開眼,迷茫迅速褪去,恢復清明。
眼睛猛的瞪大。
「周師姐!」一人頓時大喜。
另一人則臉色陰沉,死死瞪她一眼:「周玲瓏,你這是藉機報仇呢!」
彩衣女子輕笑:「沒用的東西,閉嘴吧!」
她直起細腰看向法性和尚:「臭和尚,今天你就留下性命吧。」
「周玲瓏,打傷我們的不是法性,是那紫陽教教主!」一個青年一指李澄空。
李澄空站在郭凡他們身前,靜靜的好像局外人,一派悠然平淡神色。
看到他指向自己,李澄空笑了笑,沒說話。
郭凡五人正要悄悄退走,頓時一凜。
麻煩了,終於還是把目標對準了自己六人。
「紫陽教教主?」周玲瓏輕笑,眼波上下打量李澄空:「如此年輕,竟然便是教主了?」
李澄空抱拳:「得罪了,為了救屬下,傷了聖教弟子也是無可奈何。」
郭凡疑惑。
六十倍思維之下,李澄空已經推算了很多遍。
通過觀察與推算,推出周玲瓏性情。
通過溫氏兄弟對周玲瓏的神態,推出一個傾慕周玲瓏,另一個厭惡周玲瓏,但卻不能不聽周玲瓏的。
再通過法性的反應,推出周玲瓏與法性仇怨很深。
參考這些因素,他推衍得到數個可能與數個選擇,各自選擇之下事情會怎麼發展。
在這些選擇與可能之中,現在對周玲瓏示弱是最優的選擇。
「紫陽教……」周玲瓏輕笑。
悅耳如銀玲,令人心旌搖盪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李澄空裝作聽不出,平靜的看着她。
「周玲瓏,還磨蹭什麼,趕緊宰了他!」
「喲,溫玉堂,你還指揮起我了?」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還真是多謝你的提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