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苦笑一聲:「宗主,我跟燭陰司的周司主交手了。」
「受傷了?」宗主苗九川上前便要搭手。
一個魁梧壯碩的老者搶上前:「師兄,我來。」
苗九川看了看長老陸逵,任由他上前。
趙穆身形壯碩,可在更壯碩的陸逵跟前,就好像小熊碰上了大熊。
陸逵探出蒲扇般大手,輕輕一搭趙穆手腕,然後是肩膀,再是胸口,然後是後背。
每變換一次位置,他的臉色陰沉一分,待查到後背,已經陰沉得要滴水。
「怎回事?」其餘幾個長老問。
勒南他們也殷切的盯着陸逵看。
陸逵咬着牙道:「邪門兒!」
苗九川親自上前搭上趙穆手腕,紅潤的臉龐也是微微一變色:「咦?」
陸逵道:「師兄,這元力是克制我們的巨靈神功!」
「現在言之過早。」苗九川搖頭,閉上眼睛,雪白的眉毛已經緊鎖。
陸逵知機的沒打擾他,收回蒲扇般大手,撓撓頭:「古怪!」
勒南道:「陸師叔,你也對付不了這邪氣?」
「……不行。」陸逵搖搖頭。
他臉色難看的瞪一眼勒南。
勒南識趣的不再多問。
可總有不識趣的,一個紅衫青年皺眉道:「陸師伯你都對付不了這邪氣兒?」
陸逵哼一聲。
那紅衫青年繼續道:「那怎麼辦?總不能看着趙師兄傷勢不斷的加重吧?」
陸逵臉色更難看。
那紅衫青年還要再說,卻被勒南暗肘一記,頓時悶哼一聲捂着胸口退後。
陸逵的目光轉向苗九川。
那紅衫青年原本要質問,可看到勒南的眼色,只好悻悻的閉上嘴。
他只是不忿,難道巨靈宗上下就拿這個周傲霜的元力沒辦法了?
難不成,巨靈宗還要求到周傲霜身上?
想想就憋氣。
苗九川緩緩收手。
頭頂瞬間湧出大量白氣,仿佛饅頭開鍋。
趙穆臉色卻依舊蒼白如紙,甚至比先前更蒼白幾分,眾人的心跟着下沉。
顯然,趙穆的傷並沒好,反而加重了。
「師兄?」陸逵迫不及待的問。
蒲扇般的大手同時搭上趙穆手腕,很快又搖搖頭放下。
苗九川嘆一口氣,搖搖頭。
「不行?」陸逵問。
苗九川露出一絲苦笑:「這元力確實詭異,好像我們的天敵一般。」
「難道就不能反克治它?」陸逵咬牙道:「水能澆滅火,可火也能燒乾淨水。」
「這不像水與火,」苗九川搖頭:「就像老鼠碰上貓,老鼠能治得了貓?」
「師兄,別滅我們的威風。」陸逵道:「我卻不信對付不了它!」
「事實就是事實,」苗九川緩緩道:「紙能包得住火嗎?」
他目光掃過眾人,看到他們的擔憂與失望,笑了笑:「不過大家放心,我巨靈宗可不是只有一門武功。」
「那再練別的心法?」陸逵忙道:「那門奇功?」
「正是。」苗九川緩緩道:「是時候啟用第二套心法了。」
「宗主,什麼心法?」趙穆問。
陸逵笑呵呵的道:「師兄不說我差點兒都忘了,我們巨靈宗並不是只有一門巨靈神功,還有一門天靈神功,是以巨靈神功為基,卻迥異於巨靈神功的奇功。」
「天靈神功……」眾人紛紛好奇。
「我且傳給你們,現在就開始練吧。」苗九川緩緩道:「應該很快就能練成。」
「是。」眾人精神大振。
武功心法被克,束手束腳,沒有反抗之力,這種滋味太憋屈痛苦。
苗九川嘴唇輕動。
眾人耳中傳來了一段口訣。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