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小亭石桌前。
燈火通明,小院亮如白晝。
袁紫煙捧上茶茗與瓜果,喝着茶吃着瓜果,一邊閒聊。
兩個美人兒在燈下更美不勝收。
李澄空輕啜一口茶,漫不經心的道:「既然是假的,那這位就是替身,長得很像吧?」
獨孤漱溟蹙眉點頭:「一模一樣。」
她看過大永九皇子的畫像。
燈光下她眼波流轉,即使塗黑了臉龐,眼波卻仍舊動人心魄。
李澄空道:「據我所知,我們大月有一門叫無相功,能隨意變化容貌,沒想到大永朝也有類似奇功。」
他從獨孤煦陽那裏知道此功,獨孤煦陽從大內禁庫里所得,是一門不能外傳的秘術。
他忍住誘惑沒修煉。
「這無相功是何來歷,不會是同一個宗門的吧?」
他覺得有這樣奇功的宗門很難存活,會惹起眾怒,一定要被滅掉的。
「可惜無相宗已被青蓮聖教所滅,弄不清楚了。」
李澄空失笑:「滅他們的只有青蓮聖教?」
「無相宗弟子其實挺老實的,不敢冒犯三教四宗,可惜有一個無相宗弟子想盜青蓮聖教嫡傳心法,犯怒了青蓮聖教,一氣之下滅了此宗。」
「如此奇功,就是再老實也沒用,早晚是這一步。」李澄空搖搖頭。
即使再老實裝熊也沒用,早被人惦記上記恨上了,就等着這個機會發作呢。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真有無相宗弟子盜青蓮聖教的心法。
無相宗弟子不甘心一直裝熊,有可能,更有可能是青蓮聖教做了這一計。
「青蓮聖教難道也得了這秘笈?」李澄空皺眉。
如果這樣的話,青蓮聖教就太麻煩了。
獨孤漱溟輕輕搖頭:「無相宗宗主把秘笈送到父皇手裏,想求得庇護,可惜晚了一步。」
李澄空笑了笑。
這其中的內情又是不好細思。
到底是真晚還是假晚,秘笈到手,坐等無相宗被青蓮聖教所滅呢?
人心惟危。
細思則恐啊!
李澄空看向袁紫煙:「七皇子喜歡招攬一些滅宗的餘孽吧?」
袁紫煙嚇一跳,忙搖頭:「我哪知道。」
李澄空斜睨着她:「你這個七皇子的枕邊人,這個不知道,那個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袁紫煙終於忍不住了,哼道:「我不是什麼枕邊人!」
她先前一直強忍着不說,七皇子的侍妾是自己的護身符與威懾力,可現在看出來了,對他根本沒用。
李澄空一幅「別胡說」了的表情。
獨孤漱溟好奇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哼道:「我雖是七皇子的妾室,可並不是什麼枕邊人!」
李澄空輕笑一聲:「明白了,還沒圓房!哈哈……」
他化為諷刺的大笑。
這般清麗絕俗的姿容,換了一個男人都忍不住,他不信七皇子能忍得住。
袁紫煙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一幅你愛信不信的神色。
李澄空目光在她身上看來看去,看看眉毛,最終搖搖頭。
自己空有超算,空有超銳利的觀察力,卻真看不出女人是不是處。
據說能通過相貌辨別出來,可惜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獨孤漱溟道:「你不會說,七弟身邊有無相宗的餘孽吧?」
「有沒有這個可能?」李澄空道。
獨孤漱溟蹙眉沉吟。
這很有可能。
據自己所知,七弟身邊確實有無數的奇人異士。
這些奇人異士或者是一些小門小宗,或者是滅宗的漏網之人,或者是碩果僅存之人。
李澄空道:「如果有這樣的人,七皇子他會怎麼做?」
他起身負手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