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聽着李司的話愣了半天后,立馬語速極快的回應道:「叔,我跟你說,這事兒你還千萬別說情。你是知道我的,我來黑街這麼久,只主動整過袁克,那還是因為他不給我們活路,不然的話,你見我主動欺負過誰?今天是江南區那邊的人先動手打我們,我們還手後……這個喜樂宮的安保不管原由,上來就打。我和老貓亮了身份都不好使,而且打完了還管我們要五萬塊錢,你說……這事兒能忍嗎?我忍了,你也沒面子啊!」
「你懂個屁!」李司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你馬上把人給我撤了。」
「那不可能,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不給我個說法也肯定不行。」秦禹硬着頭皮回道:「叔,你如果讓我這麼辦事兒,那以後黑街開娛樂行業的,誰還能聽警司的啊?人家還能給你面子嗎?」
「你知道喜樂宮背後的老闆是誰嗎?」李司問。
秦禹聞聲愣住。
「我告訴你,喜樂宮背後的老闆是開元區的韓三千,人家十年前就當開元區議員了,懂嗎?!」李司低聲解釋道:「你以為找我說情的是喜樂宮管事兒的啊?你想的太簡單了,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市立法會的副會長,他是主持各區首席議員選舉的老領導了。」
「這……這麼複雜呢嗎?」秦禹有點懵。
「知道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不是所有有能力的老闆,都像袁華那麼跳的。有很多人你可能都沒聽過,可人家打個招呼就能要你命。」李司輕聲教訓道:「你不想想,人家要沒點能力,那敢隨便得罪地區主管警司嗎?瘋了啊?!」
秦禹聽到這話,心裏略微感覺有點不對勁:「叔,這不對啊,如果對方要是這麼有門子,那還至於等我把人拉來臨檢,他才打電話找關係嗎?直接在我走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警司,那我不就老實了嗎?」
「我要不給你打電話,最多再過五分鐘,督察那邊就得收拾你。你警長級別的人,與社會閒散人員鬥毆,光這一條,夠不夠你喝一壺的?你是能收拾他,?可架不住也有人能收拾你啊。」老李十分睿智的回應道:「他等你帶人去了,再找人把話過到我這兒,無非是想讓我欠他們個人情,明白了嗎?」
「我……我懂了。」秦禹瞬間通透了。
「你以為對方是想噁心你,要你那五萬塊錢嗎?人家是想借着這個事兒,順便跟我說說話。」老李低聲說道:「我當了議員後,手裏就有些蛋糕了,很多人會湊上來。所以你不要以為我離開黑街了,你和傻貓就天高任鳥飛了,外面的人都清楚,你倆背後站着的是我。所以有些事兒,你要多想想,多琢磨琢磨,別跟喝了假酒似的,行嗎?」
「那這五萬塊錢?」秦禹把話問了半句。
「信兒到我這兒了,那還要什麼錢?」老李皺眉回應道:「你把費用結了,給人家賠個禮,我順手就賣他們個人情就完了。」
「我還得給他們賠禮道歉?」
「你背後要沒關係,今晚可能會非常順利的查一下喜樂宮,但等警務督察那邊一上班,就有你難受的了。」老李冷笑着說道:「你以為你在松江站住了?其實就是癩蛤蟆剛趴在井沿上往外看了一眼而已。」
秦禹舔了舔嘴唇:「行了,叔,我知道咋回事兒了。」
「嗯,趕緊把人撤了。」
「那個什麼韓三千,就在樓上嗎?」秦禹立即問了一句。
「呵呵,他早都不在了。」老李一笑:「韓三千已經離開九區四五年了,這些年的重心都在七區八區。現在松江這邊管事兒的,都是他下面的一些老人。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前幾年,韓三千沒有站錯隊被迫離開九區避避風頭,那什麼袁華啊,吳文勝啊,老馬啊,這些人都不行。到現在開元區的很多老人,還都管他叫三千歲呢。」
秦禹聽到這話,心中那點小怒火,瞬間就被澆滅了,也理解了李司說的那句,癩蛤蟆剛趴到井沿上看一眼的意思了。
「行了,我估計以後咱會和對面有接觸的,慢慢你就了解他們了。」李司低聲囑咐道:「哦,對了,一會你見的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