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這樣太不公平了!憑啥李金鳳不用相親?憑啥就我和愛蘭要去?」李愛菊氣憤難平的問。
「哼,人家金鳳丫頭現在是大隊的技術員,想找什麼樣的對象沒有?倒是你,做飯你會?做衣服你會?你啥都不會,又沒本事,要再不趁着年輕早些結婚,以後誰要你?」李福滿道。
「金鳳,金鳳,你們眼裏就只有李金鳳,你們別忘了,我和愛蘭才是李家的親孫女,她不是!」
「養在李家,就是我們李家的人,你要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李福滿強勢鎮壓,李愛菊再怎麼反抗也沒有用。
她扔下碗筷,氣呼呼的沖了出去。
李愛蘭看着李愛菊離開的身影,也想離開,卻又捨不得今晚的飯菜。
最後也只能捧起自己的碗筷,快速喝完了一碗粗糧粥。
飯後,李金鳳和往常一樣,給張秀蘭準備晚飯。
張秀蘭吃飯的時候,她說起了自己和陸建國處對象的事兒。
「媽,我有對象了!」
張秀蘭端着飯碗的手一頓,好半天才出聲,「是誰?媽見過嗎?」
「沒見過,但聽過!爺爺舊友的孫子叫陸建國。」李金鳳說。
「他……他不是咱們這兒的人吧?」
打從懷孕,並且身體還不好,張秀蘭整天就在自己房間養身體,里里外外的事兒,都是從李金鳳或者黃玉和趙美霞三個人嘴裏聽到的,包括陸建國不是安武縣人的事情。。
李秋收從來不說家裏的事兒。
早上早早起來去幹活兒,夜裏躺在床上就開始打呼嚕。
結婚好幾年,李秋收和張秀蘭說的話,總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句。
「恩!江北省的!」李金鳳說。
「鳳兒,你想清楚了嗎?婚姻不是兒戲,結婚一定要考慮清楚才行!」
張秀蘭有滿肚子的話,想和閨女李金鳳說。
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對於婚姻,她其實是最沒有資格說的。
不管是最開始,金鳳的親爸,還是現在的李秋收。
可她就是不想讓閨女走自己的老路。
「想清楚了,要是沒有什麼變故,應該就是和他結婚了!」
在張秀蘭面前,李金鳳沒有隱瞞。
心底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
「鳳兒……」張秀蘭張了張嘴,最後只化成了一聲無盡感嘆。
「媽,等過幾天,我就去農山找我舅舅,你可以寫封信,到時候我轉交給舅舅!」
張秀蘭識字,從前家裏輝煌的時候,李金鳳的外公給她請了兩個老師。
她一手簪花小楷寫的特別地道。
只是後來,家道中落,又遇上各種糟心的事兒,已經快十幾二十年,沒有寫過字。
「好!可毛筆和紙……」
給張潮生寫信的事情,張秀蘭沒有拒絕,唯一覺得困難的就是紙筆。
「我明天一早去大隊長那兒拿!生產隊這些東西應該都有。」李金鳳說。
她空間裏,其實還有鋼筆和紙。
不過趙中興那兒也有,只要跑一趟,就能解決的事情,她不需要依仗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