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來人往。
決賽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整個鵜鶘鎮現在也是從未有過的爆滿。
嗒——嗒——嗒——
光明法杖輕輕地落在地面,帶着這位牧師穿梭在人群之中。
聖餅的臉上帶着微笑,向每一個衝着他致敬的人報以微笑。
頭頂,陽光輕柔地灑落,慢慢地褪去了人們身上的冬衣,開始換上更加輕便的衣服來。
只不過……
這樣人頭攢動的街道,果然不是很適合更好地恢復光明魔力啊。
聖餅一路向着來人打招呼,一路向着小鎮的東邊走去。
很快,他就離開了鵜鶘鎮,來到鏈接閃耀之森的小徑上。
他站在這個空曠的平原之上,眺望着遠處那片已經漸漸褪去銀白色裝飾的森林,盡情地吸了一口氣。
將光明法杖插進面前的泥土裏,聖餅張開雙手,盡情地感受着那從天而降的光芒。
閉上眼睛,他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這片大地正在慢慢復甦。空氣中蘊含的光明元素也在不斷地上漲,這段時間因為魔力元素匱乏而顯得疲憊不堪的身體也在慢慢恢復。
只是恢復的速度可能真的有些慢……估摸着,也許僅僅只夠支撐過最後兩場決賽了吧?
仔細想想,聖餅不由得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好笑。
之所以留在人魚之歌,為的就是儘量恢復體內的魔力,等過完冬之後就好繼續啟程。
可在這麼折騰了一個冬天之後,自己的魔力根本就沒有恢復多少,反而顯得有些更加匱乏了。
所以,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期間,被愛麗兒那個小丫頭給剝削了?
想起愛麗兒,不知不覺,聖餅的腦海中又開始回想起自己的女兒。
如果這個孩子現在還活着的話,她會在哪兒?現在又會在做些什麼?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她是不是也過得很充實呢?還是說她現在正在和關心她的人一起,圍坐在火爐前,把身體烤的十分暖和地吃着豐盛的食物?
又或者,她是不是已經嫁人了?是不是已經組建了一個自己的幸福小家庭?自己這個老父親是不是在不知不覺期間已經成為了外公?
想到這裏,聖餅嘴角的笑容不由得顯得更加濃郁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加寬廣地張開手臂,抬起頭面向太陽,讓那溫暖的光芒更多地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陵墓中的鬼木!」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聖餅猛地睜開雙眼!
但根本不等他張開口念誦防禦咒文,一些乾枯而骯髒的黑色樹枝卻是在這一刻從他的腳底竄出,一把捆住了他的身體,甚至還直接用一顆巨大的樹瘤塞進聖餅的嘴裏,阻止他說出任何一個字!
本身魔力就沒有多少恢復的聖餅動彈不得,他睜大眼睛,看着那個站在自己面前,剛剛施法完畢的人——
槐林·心語。
這位森林法師的手中拿着法杖,上半身赤裸着,但整個身體的下半身卻是由許許多多的樹枝交錯而成形成了四隻腳,讓他如同一頭四肢動物一樣地站在那裏。
看到一口氣命中目標,槐林的臉上露出笑容。這一笑,牽動着他那碎裂的肌膚,看得實在是有些駭人。
「幹得不錯,槐林。」
另一個聲音響起,聖餅只能轉動眼睛,看到另外三個人正從四周緩緩聚了過來。
領頭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來人魚之歌要求見艾羅,站在諾里斯子爵身旁的那個護衛。現在聖餅也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撬棒·無信者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顯得有些蒼白,走過來的腳步也顯得一瘸一拐,儼然受傷不輕。
看看其他兩名成員,現在也都是身負重傷的模樣。
但即便如此,當聖餅想要掙扎的時候,槐林卻還是高舉手中的樹藤法杖,將他纏繞得更緊,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該死的人魚之歌……真的給我們增添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