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矮山地穴之中,被藏起來的楚凌霄肉身,被無限神域來客們尋得。
雙耳似兔,身若黑豹,足有蛇鱗的奇犬,正圍繞着楚凌霄的肉身狂吠。
「已經不在了,這只是一個皮囊。」背後背着五把劍,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質風衣,臉上帶着風目鏡,頭髮呈現橘黃色的男子,瓮聲瓮氣的說道。
風目鏡下,他的雙眼泛白,並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般的快速轉動着,宛如兩顆機械眼。
「沒關係,交給我來!」
「即便是天魔,魂與肉身相合,也免不了氣息相互受到感染。只要成功的捕捉到他的一絲氣息,我便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持黑木杖,身穿灰色法袍,頭髮烏黑卻又油膩的男子,語氣陰森的說道。
他的隊員,已經有三人死在了楚凌霄的手中,他此刻對楚凌霄···或者說控制楚凌霄這具肉身的天魔,已然是恨之入骨。
一個古怪的,好像樂高似的人形玩偶,被放在了楚凌霄這具肉身的額頭上。
玩偶白色圓圈代表的嘴巴,緊貼在楚凌霄這具肉身的額頭上。
在古怪的咒語中,一道道散落在身體各個不起眼角落裏的氣息,紛紛匯聚起來,灌入那玩偶之中。
頭髮油膩的男子,拿起玩偶。
然後對着自己的左手施法。
等到整隻手上,都長滿了毒瘡之後,他便將手放進嘴裏,用力的咀嚼着,一口接着一口,兇狠而又邪異。
當他將整個左手吃完。
男子的嘴裏,就開始往外吐出黑油一樣的血。
血染在了玩偶之上。
那原本造型粗糙的玩偶,突然多出了許多邪異之感。
遠遠的,已經化作器靈,與萬蠱盞融為一體的分身,此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靈魂層面的疲憊。
仿佛有一種昏睡的渴望,正在拉扯着他,非要將他扯入黑甜的夢鄉。
甚至這種威脅,已經以這個分身為跳板,朝着孟星河那裏蔓延。
至於林溪的本體,因為並不在青宵界,故而沒有受到影響。
看着一瞬間睡意朦朧的孟星河,小鬍子男子面露微笑。
就像孟星河明白,即使殺死眼前這個小鬍子男人也無用,因為真正的主使者未曾現身,眼前之人只是一個分身一樣。
小鬍子男人,當然也很清楚,孟星河不是真正的目標。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看一看孟星河的笑話。
他已經認出來這是什麼手段了。
這是詛咒之術中,最損人不利己的『厭己之術』。
以永久的犧牲自己的身體一部分為代價,以仇敵的氣息為引,施展強大的詛咒。
詛咒的強弱,與施術者本身的實力以及犧牲的部位強弱、重要程度相關。
那個頭髮油膩的男子,他棲身的雖然只是一隻左手。
然而···這世上,有一些人,會願意將自己的左右手,視作自己最親密的愛人···甚至和自己的手舉行婚禮。
頭髮油膩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棲身的不僅僅只是一隻手,更是他的摯愛。
這種棲身是極為強大的,自然交換來的詛咒力量,也格外的強烈、強勢。
即使是天魔···也無法抵擋這種程度的詛咒。
就在詛咒生效,融入萬蠱盞,化作器靈的分身,陷入一種即將被拉扯進入漆黑的夢境,渾渾噩噩之時。
背後背着五口劍的男子,將五把寶劍同時出鞘。
那奇異的異犬,自發的與其中一把劍合一,隨後一劍在前,四劍在後,同時朝着某個方向穿過空間,飛馳而去。
隱約之間,亦有其它同樣神異的攻擊,同時出擊,目標也都十分的一致。
酒樓的頂層,須彌和尚正在念經。
猛然他停止了敲打木魚。
隨後雙手合十,將一串紫色晶瑩,如細小玉滴般的佛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