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回過神來,自青銅巨棺上方,與棺木耦合的地方,那一絲裂縫中,看到外面的世界,有無量光,自無盡虛無中滋生出來。
那無量光中,充滿一種大恐怖,大毀滅的浩瀚氣機,有一股無上的偉力流淌開來。
「小棋子,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但獅子搏兔尚且需要用全力,我不會大意。」
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徐徐傳來。
「咔嚓!」
張子陵來不及多想,就見時間長河中,無盡波浪被劈開,從中好似生出一條路來,那條路的盡頭,有一尊偉岸身影,如巨山一般巍峨,擎天之柱一樣雄偉。
「轟!」
那偉岸身影,手握大界,重重一擲,化一界為兵戈,那浩瀚大界,就宛若巨山一樣,在時間長河中橫衝直撞。
無量時空驚起滔天波瀾,這一刻,不知多少時空,悄無聲息間湮滅,又不知有多少時空,靜默無聲中誕生。
時空濤生濤滅,產生極其嚴重的反噬,可惜,對那偉岸身影來說,一切都顯得波瀾不驚,毫無作用可言。
「不可名狀之物,不知是哪一尊帝留下的殘蛻,是帝屍通靈?」
時間長河上游,荒天帝冷眼看着這一切,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帝屍通靈,但與那等不可名狀之物,終究是不一樣的,你等為伍,難道不擔心哪一天被反噬?」
「何懼之有?那等不可名狀之物,雖然恐怖,卻無靈智,如何能反噬得了我?」
「帝屍想要成仙,卻不知萬劫陰靈難入聖,你終究是已死之人,我於遠古前靜坐,看你到頭來能走到哪一步?」
「荒天帝,你雖成仙,卻是因為有着開道之功,這浩瀚大界,你可稱為道祖,如此一來,才能劈開枷鎖,逆天而證。」
「不然你雖資質才情了得,這浩瀚古史中,一紀元一尊帝,難道就沒有人可以與你比肩嗎?只可惜,荒天帝你的路,根本無法複製。」
「你可是擁有體書的,天書在手,氣運非凡,其它任何一尊帝,得到天書,都有望成仙,你有何可以自傲的?」
「在這之前,不曾有人成仙,你做到了。那在這之前,不曾有帝屍成仙,難道我不能成為第一個嗎?」
「荒天帝你想看我的笑話?可祖宗不足法,天地不足畏,我的道,未必就不能走通。」
「道未走到盡頭,是否走錯,尚未可知。」
荒天帝不再多言,不管如何,與那等不可名狀之物為伍,在荒天帝眼中,就是不可原諒的。
「轟!」
如金石之音,那浩瀚一界,與青銅巨棺狠狠碰撞在一起。
這一刻,宛若天地失音,張子陵耳鼻之中,滿是鮮血。
張子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定下心神,此時卻是驚駭的發現,自己已經身受重傷了。
不等張子陵做出什麼反應,就見青銅巨棺之上,血水橫流。
張子陵匯聚神光融入雙眼之中,眼中可見那青銅巨棺之上,出現的是一片殘破山河。
山河之中,生靈絕滅,大地之上,血流漂櫓。
在這之前,是絕無這種現象的。
想到之前透過青銅巨棺的裂縫,看到的外面的情況,擲一界化作兵戈,張子陵就感覺涼氣直湧上心頭。
將一方大界當做武器,其中生靈何辜?
「如此之人,真是該死!」
「雖這裏只是夢境,但那等存在,恐怕逆轉了虛實,這其中生靈,與真實大界中並無不同,居然就此絕滅,哪怕前世中,我掌緣生滅,萬事萬物,都在掌中浮沉,都不敢這般視眾生如塵土。」
那一界化作兵戈,讓青銅巨棺偏移一段距離,但從外表看去,對青銅巨棺好似並未產生多大影響。
那帝屍並不沮喪,青銅巨棺雖非天寶,也非帝兵,但能逆流時間長河,其本身就有特殊性。
而這時間長河,本身有着局限,到底這一切都只存於夢境中,帝屍的實力,受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