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旭大喊一聲,手中的白色火焰猛的衝起來,被張程旭甩了出去,衝擊在渾濁的水流上。
大量的水蒸氣噴涌而出,另一邊的葉語也手一抖,幾張符籙出現在手上,一點靈光閃過,作為引子,整個符籙燃燒起絢麗的火花,隨着葉語的甩動,貼在了水缸上。
隨後張程旭全身都裹着一層白色火焰向着前方衝去,目標正是地面上的那幾張紙。
翟狄在一邊急的臉色有些發白,在水缸里那渾濁水流出來的一瞬間,他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嗡鳴聲,各種類似於竊竊私語,又如同一聲聲情人發自內心的呢喃,在漸漸侵蝕他的理智。
迷霧帶來的幻聽在這一瞬間被放到了最大,那渾濁的水流也在他眼中變成一條黃褐色的巨蟒。
默默準備的術法怎麼也用不出來。
本來身為一個通靈使,通靈才是他的主要能力,術法不過是輔助,加上他成為通靈使又不久,靈光積累不足,甚至沒有構建出能夠自我恢復靈光的靈性核心,所以基本沒怎麼聯繫過釋放術法。
在幻聽幻視的干擾下,翟狄的術法釋放失敗了,內心譴責自身沒用的時候,他也在盡力的擺脫幻聽幻視的干擾。
不為了什麼,只是為了活着。
他勉強抬起頭來,看到張程旭全身冒出白色火焰,不斷甩出火球和渾濁水流纏鬥,看到葉語不斷甩出一張張符籙輔助着張程旭,還看到了沒有超凡職業的季旭松正貓着腰,一步一步的靠近水缸,打算撿起那幾張紙。
耳邊的嗡鳴聲變得更加大了,翟狄甩了甩頭,一種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哇到一口便將早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眼眶有些通紅,似乎馬上就要有不爭氣的眼淚流落出來,手指摩挲着口袋裏的鏡子碎片,就要注入靈光時。
不知道是不是幻視,翟狄在那個水缸上,看到了一幅畫或者說標記。
常年擺在院子中央的水缸自然不會太乾淨,水缸外面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那幅畫,正是有人用手指撥開灰塵畫出來的。
一個大大的笑臉,被架在了一個y字上。
深呼吸了一下,翟狄爬起來,再次準備術法。
兩縷靈光流動,在翟狄的支配下糾纏扭曲,化為一道金光飛射而出,落在了渾濁水流上。
金色光芒注入其中,瞬間蔓延到水流之中,就像是內部長出無數脈絡一般,讓靈活變動的渾濁水流,瞬間僵住。
張程旭看準了這個機會,身上的火焰收縮,全部凝聚在了右手上,轟擊在了水流上,順着勢直接打在水缸之中。
「boom!!」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水缸破裂,那道渾濁水流,轉動之間,消失在了水中。
一張符籙飛過來落在那幾頁紙上,發出一道靈光,將其保護起來。
季旭松一把將其撈了起來,有着符籙的保護,紙張並沒有被誰沾染。
呼出一大口白氣的張程旭看了眼散開的水,低沉的說了聲:「走。」
四人在泥泉廟找了一個沒水的角落,這才開始查看那幾頁紙。
紙張是正常的筆記本紙張,上面還有着日期天氣,這幾張紙居然是幾篇日記。
「一零年,三月四日,雨,我終於找到阿桔了,可是她不願意跟我走,我打聽過了,她之前逃跑過了,被村民發現抓了回去,毒打了一頓後,被關在豬院裏三天,我可憐的阿桔,我絕對饒不了這些人,絕對!」
「一零年,三月二十六日,陰天,她還是不願與跟我走,她心裏已經有了陰影,這個地方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她……她也適應了當那個混蛋的妻子,當那個雜種的母親,她已經完全變成了別人的模樣了,我該怎麼辦才好。」
「一零年,十月八日,多雲,阿桔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再次勸她和我走,她還是在猶豫,但是當她說要想辦法瞞過李狗子的時候,我就清楚了,她還是不願意。」
「一一年,七月二十八日,晴,阿桔順利產子,男孩,7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