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人,看上去有些斯文,但是身高並不高的他,在一群戰士裏面卻顯得格外的顯眼。
穿着獸皮大衣的他,將皮衣包裹在一個個逃出來的努力身上,甚至還親自餵湯水給一些已經脫力的人。
陸也的身影才一出現,就引起了慌亂。
他們對於陸也的印象實在太過於深刻了,就是這個傢伙,這個惡鬼,引着奴僕轉進人群之中,讓無數人成為他的擋箭牌,這才引發的這次暴動。
無數人驚恐的看着他,卻不敢靠近,但還是有着那麼一兩個「聰明」人的。
他們清楚,這些人類反抗軍之所以給自己送衣送食,還不是為了收攏人心,讓自己等人成為士兵。
自己人多鬧起來,哪怕是為了安撫自己的人,這些人也要嚴懲這個惡鬼!
「張議事,就是他,就是這個惡鬼,帶着奴僕大人要殺我們,還請張議事為我們報仇!」一個人滿臉痛恨的指着陸也說道。
「對啊對啊,這個人簡直不當人,他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鬼,張議事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見到有人出頭,立馬就有人接上了話。
「我們被關在遺蹟之城中,勞作這麼多年,已經如此命苦了,居然還有這種惡鬼來禍害我們,一定要將他的人皮拔下來,看看他人皮底下是不是惡鬼!」
「你還真說對了,我或許還真是惡鬼!」陸也搓着手,哈着氣,接過一件皮毛大衣,裹在自己身上暖和了一下才說道:「倒是不知道你們人皮底下,是什麼?」
「張議事,你看,他都承認了,還不快處死這隻惡鬼!」那人一聽身子向後縮的時候,反而吼的越大聲。
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多人,人類反抗軍要的不就是人麼,一群被天界人壓倒這流亡之地的反抗軍,得到一大批人指不定多高興,自然什麼條件都會答應自己等人。
在這一刻他不再是被送到遺蹟之城挖掘的奴隸,反而成為了人類反抗軍的貴客。
總有那麼一些人,脊背被打斷之後,面對外人站不起來就算了,反而因為自己跪過外人自覺得高人一等,甚至羞於與人民為伍,反而一個勁的去捧外人的臭腳。
這種人不少,甚至可以想像,就算人類擊敗綠血人,光復了家園,還是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人有其光輝所在,也有其劣根所在。
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
當然在這種時候,這種跪地之人不少,但是寧願站着死的人也不少。
張理聽着這些人的投訴,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了,那些人看着張議事的臉色,以為自己等人說的有效果,於是說的更大聲了,也死的更快了。
張議事冷着臉抽出了劍,動作乾淨利落的揮舞了幾下,幾個還在喋喋不休的傢伙,捂着脖子倒下了。
已經跪習慣的,跪倒站不起來的人,還是跪倒死好一點。
殺了幾個人,張理若無其事的將劍插回腰間的劍鞘,一雙明亮的眼眸審視着陸也,隨後半跪了下來說道:「感謝y先生活人無數之恩!」
周圍那些被張理突然拔劍殺人嚇到的人,完全不明白,陸也明明是拿着他們當擋箭牌的惡鬼,為什麼張議事要謝他活人無數,他們也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張議事敢殺他們。
反抗軍都窘迫成這樣了,自己等人能屈尊加入反抗軍,他們應該將自己等人奉為上賓才對,為什麼敢這樣對自己。
不過除了這些蠢貨,還是有人認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反抗軍也不至於窘迫到需要對一些奴僕卑躬屈漆的份上。
還有不少人有了更深一層次的思考,那就是本來是奴隸的他們,為什麼會有一種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來的毫無道理,明白了這一點人,開始正視自己,正視反抗軍,這種人還屬於有救的。
而那些還是不明白,抱着一種毫無道理優越感的人,可以預計哪怕能在人類聚集地活下來,也成不了事。
當然這些人之中,更多的是一些麻木的人,他們的人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