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固郎這個時候也看見了軍中的亂象,頓時面色漲的通紅,這是要命的事情,靺鞨人內部居然有人投靠了大夏,而且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動,大軍混亂,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防禦,更不要說進攻了,整個防線都已經亂了起來。
「快,先擋住敵人的進攻,不能讓大夏在這個時候趁機進攻,其餘的人一起上,先解決那個叛徒。」阿固郎惡狠狠的望着中間正在四處廝殺的粟末靺鞨,若是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衝上去,將哈斯呼斬殺。
靺鞨其他幾部這個時候,也來不及顧及正在進攻的前鋒大軍,一心將目標對準粟末靺鞨的叛亂,不將這些人斬殺,根本不用大夏進攻,全線就會崩潰。
可惜的是,他忘記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簡簡單單將軍,而是一個有着豐富經驗的尉遲恭,一旦發現戰機,就會毫不猶豫的發起進攻。
「陛下安排的人已經發動了,快,全軍壓上去。」尉遲恭看見前方大軍的混亂,趕緊揮舞着手中的長槊,身邊的親兵也緊隨其後,高舉大纛,大軍盡數壓了上去。
「殺啊!」大夏騎兵沖入亂軍之中,左衝右突,在平原上飛奔,一時間戰刀揮舞,鮮血噴出,無數人頭翻滾,在強悍的騎兵面前,任何抵抗都是無用的。
此刻中軍已經徹底亂了起來,粟末靺鞨的兵馬在王玄策的帶領下,伺機尋找各處漏洞,然後快速的殺了進去。
哈斯呼揮舞着手中的戰刀,面色猙獰,每次劈砍,都能解決一個對手,而前方的王玄策就充當一面旗幟,手中的寶劍所指的方向,就是這些兵馬進攻的方向。相比較哈斯呼的勇猛,王玄策更善於發現敵人的缺陷所在,每次都能在敵人的圍攻之前,將隊伍帶領出去,並且達到斬殺敵人的效果。
不過盞茶時間,戰場上一片混亂,靺鞨人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有的時候,甚至還不能確定身邊人是不是自己的袍澤。到了最後,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人,手中的戰刀揮舞,將對方擊殺。自相殘殺這個時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快,剿殺粟末靺鞨。」阿固郎率領大軍殺了過來,在他身邊還有伯咄求,若是誰最生氣,那就是伯咄求,原本可以解決敵人的,現在好了,不但解決不了敵人,甚至連伯咄部就這樣毀在自己手中了。一場大戰結束,伯咄部還有多少兵馬呢?
「走。」王玄策卻是不管,現在整個大陣都已經亂下來了,靺鞨聯軍已經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了,那些首領們在阿固郎的帶領下,都來追來靺鞨人的叛徒,在前面抵抗的靺鞨聯軍,根本不是尉遲恭的對手,任由對方大軍長驅直入。現在王玄策想做的,就是在敵人的圍攻下,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自己建功立業了,接下來就是論功行賞了,這個時候死在這裏實在太不划算了。
在正面進攻的尉遲恭在亂軍之中哈哈大笑,在自己面前,沒有一個能打,長槊揮舞,敵人盡數被擊殺,身邊的大夏士兵侯爺揮舞着手中的戰刀,如同砍瓜切菜一樣,一個碩大的縫隙在自己面前洞開,大夏兵馬趁機殺入其中,繼續擴大戰果。
「快,殺過去。」尉遲恭在廝殺之餘,拿起千里鏡望了過去,很快就在亂軍之中找到了目標,一些人護衛着的一名大將,身上還穿着金色的鎧甲。十分騷包,這種情況,在大夏軍中是不可能發生的,容易遭受敵人的暗算,有的時候,一支利箭就能要了對方的性命。就算是李煜這樣武藝高強的人,在亂軍之中,也不敢有這樣的舉措,穿着都是和普通的將士一樣,當然,將軍們的鎧甲精良程度還是不一樣的。
尉遲恭找到的目標正是阿固郎,這個企圖借着這次機會,再次將靺鞨人掌控在手中的阿固郎,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被哈斯呼給破壞了,這個傢伙投靠了大夏,在關鍵的時候,給了自己致命一擊。腹背受敵是什麼概念,整個大軍都陷入混戰之中是什麼概念,阿固郎心如死灰,因為他不知道如何扭轉戰場上的局勢,擺在自己面前的,讓他已經絕望了,所以對粟米靺鞨的仇恨是可以理解。
「讓開。」尉遲恭感覺自己找到了一條大魚,手中的長槊狠狠的擊出,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擊殺,自己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