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下,李孝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城牆上喊殺聲震天,無數士兵戰死在城下,這些士兵身上的鎧甲或為紅色,或為白色,城牆下屍體堆積如山,但總體來說,李唐戰死的士兵居多。
「怎麼回事?城內為什麼沒有人做內應?」秦瓊看着一邊的武士彠,面色陰沉,雙方廝殺了一個時辰,可是城牆上不見有任何動靜,獨孤氏所說的內應根本就沒有出現。
「是不是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敵人防守很嚴密。」武士彠遲疑了一下,他也有些擔心,打不下長安城是次要的,關鍵是損兵折將,這才是最重要的。
「將軍,末將看有些不對,不如暫時撤回潼關,等日後再做計較。」秦瓊還是有些謹慎,能不出現問題就不出現問題就不要出現問題,還是老老實實的防守潼關最重要。
「叔寶,這個時候撤軍絕對不行,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李孝恭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他知道秦瓊說的是最保險的手段,剛剛一個時辰,死了近千人之多,而城牆上的抵抗出乎李孝恭的意料,在韋雲起這個老將的帶領下,抵抗的很猛烈,到現在為止,李唐大軍也沒有衝上城牆。
但這個時候撤軍,對李唐大軍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大軍一來一回,行軍疲憊,還沒有得到好處,日後還有誰能聽從自己的指揮?就衝着這一點,李孝恭也知道自己需要再衝殺一段時間,最起碼也要衝上城牆,唯獨如此,才能振奮一下軍心。
「既然如此。末將願意親自衝鋒。」秦瓊看着眼前高大的城牆,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返回來,進攻長安城。
李孝恭聽了很高興,忍不住說道:「將軍衝鋒,本將軍親自護衛。」秦叔寶武藝不俗,弄不好還真的能夠攻上城牆。
秦瓊正準備發起進攻,忽然身後傳來一隊騎兵沖了過來,他和李孝恭望了過去,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妙來,那是兩人派到散關方向的哨探,就是因為擔心李靖的大軍殺來,這個時候,哨探飛奔而來,而且臉上還有驚慌,顯然敵人已經殺來了。
「將軍,大夏兵馬殺來了。」哨探飛奔下馬,大聲喊道:「距離我們不過十里之地。」
「不可能。」武士彠面色蒼白,忍不住驚呼道。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自己這邊正在攻城,敵人怎麼可能從自己背後殺來呢!
「多少人馬?」李孝恭這個時候並沒有理會武士彠,這個愚蠢的傢伙,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從逃出監牢,離開長安,以及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都是韋園成這些故意放他走的,真正的目標就是自己,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黑壓壓的,漫山遍野都是。」哨探趕緊說道。
李孝恭和秦瓊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面色凝重,李靖顯然是傾巢而出,如此說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自己等人是上當了,武士彠的出現正是敵人陰謀中的一環,就是為了將自己等人賺到長安城下來,圍殲自己等人。
「將軍,下官有罪,愧對陛下啊!」武士彠整個人都衰老了許多,他還自以為得計,認為韋園成等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等到李孝恭殺入長安城的的時候,他還準備給韋氏好看呢!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愚蠢,才會上當,導致數萬大軍進退不得。
李孝恭用厭惡的眼神看着武士彠一眼,若不是看武士彠是李淵的老臣,對李唐忠心耿耿,早就一劍殺了對方了,只是現在恐怕是沒這個時間了。
「叔寶,敵人想兩面夾擊,你領軍一萬,擋住韋雲起的進攻,本將軍親領大軍,再次會會這個李靖。」李孝恭咬牙切齒的說道。上一次李靖突然襲擊,殺的他狼狽而逃,這是他從軍的最大恥辱,現在也是一樣,敵人再次突然襲擊,眼見着就要殺過來了,但李孝恭決定洗刷上次的恥辱。
「好。」秦瓊沒有拒絕,李靖顯然是想着兩面夾擊,只要能當初韋雲起的進攻,就有一線生機。
李唐大軍變動很快就引起了城牆上的韋雲起的關注,看見前後大軍變化,忍不住說道:「李孝恭乃是李唐宗室名將,以前還認為對方不過如此,但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