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回到大帳中,看見李勣一眼,見李勣正靠在床榻上休息,忍不住說道:「這次是敵人援軍來了,郭孝恪親自率領的援軍來了,我不得不退兵。」
「你且說說。」李勣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郭孝恪也不推辭,就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誰知道郭孝恪居然率領萬餘騎兵殺了出來,我們根本一沒有做好防備,就被對方擊潰了,損失了不少的人馬。」
「你這次又上當了,郭孝恪雖然率領大軍到來,但絕對不會太多,他們也是倉促到達南山要塞。所以,你們只要能堅持片刻,最後失敗的肯定是郭孝恪他們。」李勣想了想,又搖頭說道:「不過,大夏的兵馬十分厲害,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若是如此,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奔襲千里,還能浴血奮戰。」柴紹面色冷峻,罕見的沒有反駁李勣的觀點。
試想一支兵馬長途奔襲之後,還能和敵人浴血廝殺半個時辰,乃至更多的時間之後,這樣的軍隊戰鬥力是何等的強悍,柴紹心裏面是很驚訝的,和這樣的軍隊決戰是一件很艱苦的事情。
「是啊!這不僅僅是郭孝恪自己的能力,更是大夏的強大之處,若是沒有大夏在背後的支持,大夏的將士們不會如此拼命的。」李勣嘆息道:「雖然我們和大夏是生死仇敵,但在這個方面,我們不得不感嘆,短時間內,想要擊敗大夏,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贊普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未必不能戰勝對方,懋功,我估算了一下,大夏雖然看上去很強大,但他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野心勃勃,看看他的兵馬遍佈東南西北各地,可是四面八方的敵人又將他的兵馬拖住了。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柴紹分析道。
「他的兵馬現在大部分是在西北,但西北兵荒馬亂,這就導致了他的兵馬四下分散,在我們的西北上實際並沒有多少兵馬,就如同眼前的南山要塞,我認為,絕對沒有四萬人。」李勣想了想說道。
「這麼少?」柴紹面色一愣,忍不住說道:「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人馬?郭孝恪在臨羌城可是訓練了不少人馬的。」
「那也得到了南山要塞才是啊!他倉促到來,應該是一人雙馬,甚至是三馬,若是臨羌城的兵馬都來的話,這個時候,敵人就已經發起進攻了,你我也不可能在這裏聊天了。」李勣冷笑道:「可惜了,我醒來的不是時候,若是早點醒過來,就讓贊普的兵馬晚點過來了,我們可以算計郭孝恪一次。」
「郭孝恪這個人剛愎自用,只要有一線機會,他就會實施自己的偷襲計劃。」李勣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贊普的兵馬下午就能到,想要算計,恐怕來不及了。」柴紹搖搖頭。
「既然是這樣,未必不能冒險。下午到,晚上殺過來,倒是時候。」李勣眼珠轉動,就招過柴紹,在柴紹的耳邊說了幾句。
柴紹聽了連連點頭。
等到下午的時候,城牆上,大夏的將士們已經恢復了正常,大量的士兵開始修葺城牆,重新準備好滾木礌石。
忽然有士兵指着對面的大營露出一絲驚呼,城牆上的士兵紛紛望去,只見對面的城牆上一片雪白,甚至連旗幡都是雪白色的。
「快,去稟報將軍們。」守城的校尉見狀不敢怠慢,派出士兵去尋找郭孝恪等人不提,並且派出了哨探對面的情報不提。
很快,郭孝恪等人上了城牆,他和王玄策兩人手執千里鏡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連旗幡都是白色的。
「有人死了,是誰死了?」郭孝恪忍住詢問道。
「莫非李勣?」王玄策遲疑道:「李勣中了女國毒箭,受傷嚴重,這個時候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郭將軍,不會真的是李勣死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郭孝恪想了想,說道:「王將軍,你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嗎?我們若是率領大軍晚上進行偷襲的話,我們會不會擊敗敵人。」
「不知道。」王玄策遲疑道:「將軍,你認為我們應該偷襲嗎?怎麼,我總感覺這是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