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蘇定方看着城牆上的廝殺,臉上露出不屑之色,見手中的弓箭放在一邊,取了長槊,一聲大吼,長槊舉起,身後的士兵發出一陣歡呼聲,就見無數士兵從背後沖了出來,有十幾名士兵抬着一柄一人抱的樹幹,樹幹前面被削的尖尖的,這是極其加以的衝車。
城牆上的突厥人倒是發現了蘇定方的行動,但這個時候,城牆上早就是混亂一片,雙方都是在相互殘殺,這些突厥人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管城下的進攻,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夏軍接近城門。
「轟,轟!」一聲聲巨大的響聲,就好像是天雷在耳邊響起一起,城門在晃動,甚至整個城牆都是在晃動,好像隨時都要崩塌了一樣。城牆上的雙方廝殺的更狠了。
「轟!」一聲巨響,城門洞開,抬着樹木的士兵借着慣性沖入城中,城門洞中的突厥士兵猝不及防,紛紛被撞擊在地,發出一陣陣慘叫聲。
「殺。」蘇定方夾着戰馬,戰馬發出嘶鳴,領着身後的大軍朝河間城沖了進去,阿史那思摩的後方,囤積錢糧之所,就這樣落入蘇定方的手中,城中的五千突厥人紛紛被蘇定方所殺。
數日之後,李煜的聖旨傳到了蘇定方手中,在冊封蘇定方為二等伯的同時,讓其固守河間,趁機擴到戰果,和程咬金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威脅阿史那思摩。
石門,位於真定之南,李世民的駐紮在這裏,距離真定不過百餘里而已,契苾何力和執失思力的兵馬撤到這裏,而李世民的大軍緊隨其後北上。這裏距離定州也很近,眼看着就好像能將突厥人趕出去,但李世民並不高興。
「沒想到眼前的局面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了,我們失算了。」李世民站在城牆上,望着北方,隱隱有一絲寒風從北方而來,雖然還有沒有進入寒冬,但華北平原上的早上還是清冷的,當然,更冷的還是李世民的內心。
「是啊,誰也不會想到李煜最後的目標是定州,屬下也還以為,他是要奪取幽州,沒想到最後還是取了定州,一舉將頡利可汗的錢糧盡數奪走。」房玄齡也是苦笑道:「逼得頡利可汗不得不退守定州,以前奪取的地盤,都落入了羅士信之手。」
「現在本王最擔心的還是東面的情況,當初頡利可汗兵分三路,契苾何力現在被我們逼回了真定,頡利可汗退守定州,阿史那思摩前段時間高歌猛進,追擊程咬金,本王總感覺這裏面有問題。」李世民遲疑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大夏軍隊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撤退的。
「殿下認為這裏面有陰謀,李煜的下一步是對付阿史那思摩?屬下聽說阿史那思摩這個人有名將之姿,在突厥的將領中還是有些能力的,應該不會上當吧!」長孫無忌遲疑道。
「那是在草原,現在是在中原,他從河間殺到渤海,然後追擊程咬金,你不感覺到他的戰線太長了嗎?若是有人擊其後路,奪取河間,或者說,渤海城中人有做內應,一下子斷了阿史那思摩的糧道,阿史那思摩還能堅持下去嗎?」李世民搖搖頭,說道:「不要忘記了,竇建德的部下,蘇定方實際上已經歸順了李煜。」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兩人聽了點點頭,若是蘇定方和程咬金聯合起來,南北夾擊,阿史那思摩還真的不是兩人的對手,想到這裏,眾人又是一陣沉默,如此分析一番,弄不好,在河間那個地方,蘇定方都已經實施這次行動了。
相比較大夏,大唐在這次戰爭中取得的成績就差了許多。也就是靠近太行山附近的幾個郡落入大唐之手,最精華的部分都成為李煜手中之物。
「這麼說,我們應該做出其他的選擇了。」房玄齡低聲說道:「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找到李煜的行蹤,只要找到李煜的行蹤,或者將其殺死,或者是另做他算。」
「選擇後者吧!李煜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是我等能殺的了。」李世民搖搖頭,若真的像自己推測的那樣,李煜兵馬已經完成了對阿史那思摩的合圍的,頡利可汗的兵馬只能是朝定州聚集,隨時會撤出中原,中原大地就只有李煜和李世民的鬥爭了。
「不錯,趁着現在李煜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大唐的兵馬立刻東進,奪取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