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深夜。
四皇子魏遼與巨墨宮公孫籍正在密談,話題包括戰爭傀儡的交接,三分之一領土的割讓法,以及如何殺夏極以及通過聖門對江湖的掌控。
名為靈兒的少婦並沒走遠,她緊貼着牆壁,附耳在牆壁上聽着交談。
雖然知道自己的夫君要背着自己做一些交易,可是她依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竟然只是一個交易的添頭嗎?
她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然後強壓下痛苦,躡手躡腳向着門外而去。
她腦海里混亂無比,原本她還在考慮着為四皇子掰倒敵人,此時全部換成了自己的安危...
她知道巨墨宮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自己這樣的女人,如果被這中年人帶走了,那是會徹底淪為玩物。
靈兒的心跳加快了。
淡紫色紗衣裹住了曼妙的軀體,在黑暗裏好似一團惹人燥熱的火焰,確是尤物。
逃!
逃!
逃!
她看到了屋門外的月色,小心的推開門。
門扉半開。
月色格外誘人,危險。
她忽覺身子一麻,然後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兩具軀體緊緊貼合了起來。
然後耳側傳來公孫籍的聲音:「那這新的合約就此生效了,四皇子登基後,三分之一的魏國隨時準備給予我巨墨宮,而夏極此人,就由我來殺,神兵傀儡等明日宴會後,你選個時間隨我去城南取了吧。
傀儡認主的儀式,需要你親自去才行。」
說這些話的時候。
公孫籍就抱着這少婦,輕輕磨蹭起來,雙手早已不安分的開始無度索求。
兩人出門,上了馬車。
漆黑的車廂里,這巨墨宮的使者帶着新獲得的玩具,在玩弄着。
馬車漸去漸遠。
月色里,四皇子看着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馬車,緊緊捏着拳,「不要怪我,靈兒,我只是想為柔兒報仇,我只是希望能安穩地坐上皇位,然後能夠去保護你其他的姐妹。
為了她們,你就犧牲一點吧,何況能入巨墨宮,也未必不是好事。
公孫先生已經答應我了,他會殺了夏極,也會引出夏極身後之人,這對我很重要。」
魏遼詭異的思維也是奇葩無比。
這靈兒算是他女人里的智囊,為他的事情可謂是盡心竭力,可是今天說賣就賣了。
可,如果換成夏極在此,莫說是公孫吉,就是更強大的存在,他怕是也擼起袖子直接幹了。
可見兩人差別好大。
而無論是這魏遼,公孫籍,從某種層面而言,都是該死之人啊。
...
黎明。
夏極返回了聖子別院,昨日惶恐了一天的師弟師妹們這才又把吊着的心放下了。
這位聖子已是他們精神上的主心骨。
頭戴鐵箍的厲鷹把請柬遞來:「今晚在宮內舉行宴席,算是為你此站的巡查正式接風洗塵。」
夏極點點頭。
畢竟三名皇子之爭已經分出勝負,這結果在預料之中。
他花費了些時間,沐浴更衣,躺在床上小憩。
等到醒來時,已是下午了。
習慣性地打了一套拳腳活動筋骨,又閉目調息,靜靜感受身體裏流動的真氣,以及意念與天地的奇妙關係,那不是融合,而是自成一派。
他感覺狀態很好。
扯上黑金色聖子袍,走出門外。
此等高規格的宴會聖子只可以帶上兩名弟子隨行。
夏極也算公平,直接讓三名隨從,以及十九名弟子抓鬮,抽到的就和自己一起去。
結果,隨從里是寒蟬抓到了,十九名弟子裏,是一個名為獨孤一嘯的師弟抓到了。
三人坐上宮裏來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