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醫生?」
說實在話,朱老師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位主治醫生。
亦或者也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如此正面直接地見到這位菅醫生。
之前要麼是李騷替他去拿的病例,要麼是他妻子在打理着這一切。
菅醫生就如同方才一樣「暗中」來過幾次,他好像也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都因為這位菅醫生從小就臉黑,而且特別沒有存在感,屬於在人群當中容易被人無視,即便從你面前走過也很難注意得到的那種人。
「是我,聽說你想申請出院?」
撫了撫眼鏡,菅醫生走了進來,站在病床邊上詢問朱老師道。
「對!菅醫生,你看我現在基本上也沒什麼大礙了,我想申請回家靜養!今天就辦出院手續……」朱老師有些心虛地說道。
但是,菅醫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的情況雖然很穩定,但是最好還是不要隨便移動和走動,不然很容易引發再度骨裂。我們的建議還是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
朱老師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想再說話,菅醫生卻又奇怪道:「嗯?你妻子呢?今天怎麼沒在?就算你要出院的話,手續也得她來半吧?但是前兩天我問過你妻子的,她是同意讓你多住院一段時間。」
「這個,好吧!醫生,我聽你的……」
一聽到菅醫生提到妻子,朱老師立刻就屈服了,不再提出要出院的事兒。
「行!你的一切情況都很正常,安心養病。有事情直接叫護士喊我……」
又巡視了一會兒,菅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在這期間,李騷和柳子浪也上樓來到了病房。
「瞅見沒!浪哥,那就是我跟你們說的菅醫生……臉特別黑的菅醫生……」
李騷指着菅醫生的背影,對柳子浪說道。
但是柳子浪的心思卻根本已經不在這了,仿佛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嘴裏面一直叨叨念念着「涼白開涼白開」。
「臥槽!建哥,浪哥這是怎麼了?魔怔了麼?我就聽過有人抽煙上癮,喝酒上癮,吃檳榔上癮,特麼還有喝涼白開喝上癮喝出魔怔來的?」
剛到的李騷,頗為不解,企圖從一旁的趙建武那獲得答案。
但是,趙建武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能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喊着要喝涼白開來着,可又沒見他真的喝水……」
「那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李騷眯着眼睛,盯着柳子浪看,基於昨晚上的「靈異」經歷,他在想柳子浪會不會是被什麼鬼給附身了啊!
是不是有必要,帶他回陰陽房走一遭,畢竟在陰陽房當中,李騷就能行使「判官」的一些能力,自然也就能幫柳子浪驅鬼了。
「李騷!你總算來了,老師給你一個任務,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三個要幫我從這醫院出去……」
而躺在病床上的朱老師,一看到李騷來了,便立刻兩眼放光,大手一揮就強行給李騷安排上了整個強制性的任務。
「不是呀!朱老師,剛才醫生不是說了麼?讓您繼續住院,先別出院的呀!」
李騷大為不解,嬉皮笑臉地說道,「而且,您要真想出院還不簡單麼?讓師母來簽個字辦出院手術,醫生也不能真的攔着不讓你回家靜養啊!」
「你這是屁話!這要是能讓你師母知道,我還找你們三個過來做什麼?」朱老師貌似火氣有點大,而且不停地看着手錶。
「朱老師,那您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悄悄地幫你給抬出去?」
李騷說完之後,便覺得「抬」這個詞似乎有些不妥,屍體才叫抬呀!
「可以這麼說,李騷,這裏就你鬼主意最多。事情交給你了,想辦法吧!反正,我必須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到達這個地址……」
將手機地圖點開,朱老師指着一處西餐廳的地址說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