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到時候,他做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整個劉家都被他拖累。
劉文華掩去眼底的厭惡,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大哥,你這麼辛苦,不如留在國內,有父親在,你即便一切從零開始,也不會太艱難。父親身體大不如前,再過幾年你就是想回華國,父親也無法為你鋪路了。」
劉文華就不信劉文正是耐得住寂寞的人,這個人從小野心就大,華國怎麼可能圈得住他。
果然,劉文正淡淡一笑,「等過些時候再說,你也知道,我現在從事的東西都有保密期,等到解密,至少要三五年。」
劉文華沒試探出什麼,他也懶得再和劉文正周旋,轉身去外面抽煙。
劉文清一直在椅子上陪劉母,見劉文華出去,這才走到劉文正身邊。
「當年那個孩子真的死了?」劉文清為這事愁得頭髮都白了,她以前午夜夢回,都能夢見那個孩子,後來聽劉文正說他夭折了,她再沒提過。
20多年,現在蔣毅被發現是掉包,她這心又像被人投進石子,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會不會那孩子沒死?
「姐,你是我大姐,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出院後,孩子回去沒幾天就得了急性肺炎,沒搶救過來。」劉文正說得一本正經,這個謊言他說了20多年,連他自己都要信了。
劉文清聽了,先是嘆口氣,接着臉色就不大好,「我真是和他沒緣分,要不是我當初……」
「大姐,都過去這麼多年,你現在後悔也晚了,當初可是你找的我……」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她,當時沒想開。
「本來想給他找戶好人家,以後你還能去看看,誰想到,我那外甥真是沒那個命。」
劉文正說話的時候,不停地盯着走廊,見劉母閉目養神,周圍也沒認識的人,這才繼續,「大姐,事已至此,你就當不知道。反正現在蔣家也找不到人,他們找了魏振輝,查了這麼久,也沒線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繼續裝不知道好了。」
劉文清點點頭,被劉文正這麼一安慰,心底那點不安也很快煙消雲散。
而劉文正,現在最後悔的是,當初沒直接斬草除根,以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很快,手術結束,蘇綿和幾個助手從手術室走出來。
劉家眾人立刻圍了過去。
因為怕劉母接受不了結果,劉文清已經把劉母送到病房,現在病房外面只有他們姐弟三人。
蘇綿摘下口罩,面色凝重。
劉文清心頭一緊,直接拉住蘇綿的胳膊,「蘇綿,我父親怎麼樣?」
蘇綿看了幾人一眼,劉文清是真的擔心,眼底佈滿血絲,顯然這幾天照顧父親都沒睡好。
劉文華雖然沒說話,難得神色一本正經。
最淡定就是劉文正,果然他還和平時一樣,一副儒雅的學者做派。
這種人,真的讓人有一種撕掉他假面具的衝動。
蘇綿在打量劉文正的同時,劉文正也在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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