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聽到了聲響,薄情頓住了手。
「你是何人?」
似是察覺到李不對勁之處,薄情和令牌中人同時嗆聲。
男人?
幾乎是同時,一股尖銳的氣息,充斥在兩人之間。
那一塊從葉凌月的懷中跌落的令牌,正是凰令。
鳳凰令,乃是鳳府傳家之寶,擁有鳳凰令的男女,即便是身隔千山萬水,也有着莫名的羈絆。
在葉凌月面臨火靈紫嫣的威脅時,在古九洲的另一端,執行任務的帝莘就感到揣在了懷裏的鳳令莫名地發燙。
他心知必定是葉凌月遭遇了什麼。
他不顧被自己圍剿的山窮水盡的通緝妖獸,迅速聯繫葉凌月,只是葉凌月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給他回復。
帝莘不遺餘力,反覆聯繫,卻意外聯繫上了薄情。
「你是巫重?」
儘管沒能見到令牌另一端的男子的真面目,可是出於男人的直覺,以及對方聲音里透出來了的,天生的威儀,薄情第一時間就判定了對方的身份。
帝莘麼有否認,他吸取了鬼谷蝶身上的那部分妖族血肉和魂魄碎片後,大致也知道了,自己是鳳莘和巫重的混合體。
所以說,說他是巫重,某種意義上也是正確的。
「真是你!巫重,你這混賬,我把凌月好好的交到你手上,你怎麼能讓她孤身一人來黃泉城這種鬼地方犯險。她這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是踏破整個地下閻殿,都要把你揪出來。」
薄情到了古九洲大陸後,就一心修煉,就連這兩三年間,青洲大陸上發生的事,都毫不知情。
他更不知道,鬼帝巫重早已絕跡青洲大陸。
「閉嘴,要打架我給你機會。我只問你,我家洗婦兒怎麼了?」帝莘也不知對方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
但聽對方的那副口吻,敢情以前和他、洗婦兒也是認識的,而且咋聽咋是洗婦兒的愛慕者,帝莘的心底酸溜溜的。
可同時,又很是擔心,聽那野男人的意思,洗婦兒現在有危險,一想到這裏,帝莘連吃醋冒酸的心思都沒了,他恨不得插翅飛到了洗婦兒的身前。
「呸,誰是你洗婦兒。凌月受了傷,昏迷不醒,我正想法子救她。」
薄情看了眼床榻上的葉凌月,面上滿是焦慮。
「廢物。告訴我,洗婦兒受傷的前因後果,還有她此時此刻的身體症狀。」
帝莘咒罵了一聲。
「你!」
薄情怒起,若是帝莘這會兒若是在他面前,兩男人止不准就要幹上一架。
帝莘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一想到洗婦兒和一個野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裏就像是就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膈應的緊。
可關係到葉凌月的安危,帝莘和薄情打破選擇了暫時拋開成見。
薄情將葉凌月在地下擂台賽上遭遇沐火組合,被神秘火靈所傷,如今高燒不止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這時,薄情的眼瞳忽的一縮。
就在方才那陣子時間裏,薄情留意到,葉凌月因為高燒,變得渾身發紅,就在她原本脖頸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印記。
「等等,凌月的脖頸上,有一個……印記。」
「什麼印記,說仔細點。」
帝莘和葉凌月朝夕相處了幾年,洗婦兒身上可沒有任何印記。
「應該是一個圖騰,有點像是動物。嗯,的確是動物。是兩頭動物,一左一右。右邊的好像是頭狐狸,長着很多條尾巴的狐狸,左面的像是鹿又像是馬。」
薄情想了想,試着用手去觸碰那個印記。
可是就在他碰觸到那個印記時,印記上,忽的發出了一片炫目的光芒。
一股浩瀚猶如海洋的可怕力量,從那個印記上傳遞了出來,薄情和帝莘都同一時刻,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這種感覺……神之力。
帝莘和薄情如今的修為,都已突破了青洲大陸傳統意義上的輪迴強者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