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瞬間便驚呆了,她哪能想到白堂竟是這樣一個狠人?這種自殘行為在她看來簡直不可理喻,她幾乎已經把白堂當作一個瘋子。
眼看着劍刃已經斬在白堂的舌頭上面,女人都已經想到了即將發生的血腥場面。雖說舌頭斷了不一定會死人,但就因為她放了句狠話便造成這樣的結果,這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再也不敢隨便放狠話了……
誰知結果卻和她所想完全不同,她甚至想過白堂在最後關頭會收手,或是取巧不讓劍刃砍在舌頭上。可結果是白堂真的用劍砍了舌頭,完了卻還和沒事人一樣,朝着女人不斷吐舌,像是在炫耀。
女人不是沒有聽說過金鐘罩啊鐵布衫啊的,可鐵布衫也不能把舌頭都變得堅硬如鐵吧?何況如果真是那麼堅硬,白堂的舌頭又怎能如此靈活的動來動去?
女人的神情已有些凝重,她不敢再小瞧白堂,白堂用事實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可以任女人揉捏的對象。
接連兩次的挫敗感讓女人心頭湧上一抹苦澀,難怪對方敢孤身前來,若是沒點本事,又怎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白堂洋洋得意的自碗裏拿起一顆葡萄,正要往嘴裏塞時,女人卻突然伸出手來:「我餵你吧。」
「不必!」白堂立馬拒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誰知女人在餵葡萄的時候會不會耍什麼手段。
白堂將葡萄放入嘴中,別說,這葡萄還真甜。
只是這時白堂突然響起一事,若女人真要在這葡萄上搞鬼,之前剝葡萄皮的時候便有機會……
白堂看着碗裏被剝好的一顆顆葡萄,看起來是那麼的晶瑩剔透,宛如珠玉。
只是這珠玉看起來似乎越來越模糊,白堂不由抬起頭來,就見女人臉上掛着隱隱約約的笑臉。
畫面就此定格,這是白堂徹底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面。或許是這幅畫面記憶很深刻的緣故,白堂做了個夢,夢裏都是那個笑容滿面的女人,簡直笑的瘮人。
最恐怖的是,女人的笑聲極富節奏感,就像是唱響一曲小雞進行曲,白堂的身子就隨着這節奏一跳一跳,顛的白堂腦瓜疼。
在這種不斷的顛簸之中,白堂悠悠醒轉。當他腦子徹底清醒,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他心中立時一驚,想要拿劍,卻發現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根本就動彈不得。
此時白堂正身在一輛馬車之中,而馬車裏除了他之外還坐着一人,正是讓他陷入昏迷的罪魁禍首。
女人見白堂醒了,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年輕。」
白堂也露出笑容:「我是故意中你的計,好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如今看來,至少你不想要我的命,不然也不會把我綁來這裏。」
女人冷笑:「扯什麼犢子?若我真想殺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哪有人會用自己的性命來試探別人的目的?」
白堂撇嘴道:「聽說過藝高人膽大這幾個字嗎?正是因為我知道你殺不死我,所以我才敢這麼做。若是你不信,你現在拿劍刺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殺死我。」
女人也不廢話,直接拿起邊上放着的長流劍,一劍砍在白堂身上。
結果,白堂的衣服倒是被斬了道口子,身上卻屁事沒有,連一絲細微的印痕都沒有見到,仿佛那一劍並非斬在白堂身上,而是斬在空氣中一樣。
女子不由瞪大雙眼,這回由她親自操刀,感受自是更為深刻。雖說在最後的時刻她收了幾分力道,卻也不該只是斬破白堂的衣服而已。
「我還真不信了。」女子心中憤憤,當下咬了咬牙,再度揮劍朝白堂斬去。
這次女子更狠,直接是照着白堂的頭砍的,這要真砍實了,白堂怕是會沒命活。
這一次白堂是真怕了,他的無敵掛剛用過,再想使用還得等到五分鐘後。現在的他真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就內力外放還能有些作用。
可內力外放也攔不住這把劍啊!
千鈞一髮之際,白堂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朝一旁平移了一段距離,而後就聽一聲脆響,長流劍直接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