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這麼悲觀,那裏人才匯聚,靈氣充足,反倒是修煉的好地方,在這個小地方你都成長的如此之快,更不用說到那裏了,實力,只要實力強大了,沒人敢惹你,還記得你曾經加過的金牌鬼使麒麟子嗎,他就是從那裏成名的……」
周擎說的話蘇言已經聽不清了,他壓根沒見過什麼麒麟子,都是他瞎掰的,還有,我跟你們修煉不一樣,我是靠定魂完成升級的,可那裏的魂很明顯不好定,說不定你剛要收取成果,一個血衣候就站在你身後,你是打呢還是逃呢。
人家和你一樣,有渠道知道哪家人要死,你干不過呀,如果每天定魂都要鬼鬼祟祟的,那日子咋過,就連睡覺你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想起那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兩年之久,蘇言就一陣頭皮發麻。
「那些血衣候到底是什麼人吶,為什麼敢和咱們地府搶生意?」蘇言從接受鬼差時,就以為自己的身份是那種超牛逼的,不聽話我就帶你走,咱倆再好好嘮嘮。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自己玩的遊戲區不對,一直在新手村轉悠着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沒去過,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地府那邊曾經和他們有過一場戰鬥,好像吃了點虧,實在是咱們地府所要管轄的地域和位面太多了,每一個位面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強者分不出來,他們也不想和咱們鬧翻,就達成了一種約定,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那血衣候是一個實力極強的勢力,具體是怎樣的,我說不清楚,他們有自個的辦法知道哪裏有人死,還必須是真正意義上壽終正寢或者陽壽盡了的,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可能要經常和他們照面了。
我就知道有一次,一個煉出了三顆碧綠火焰的頭顱血衣候,不是那種鬼差層次珠子的,三名銅牌鬼使相遇,打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最後他重傷而逃,咱們鬼使兩死一負傷。」周擎講着曾經的聽聞。
蘇言倒吸一口涼氣,這血衣候怎麼厲害成這般樣子,鬼使分為金牌、銀牌、銅牌和黑鐵他是知道,三名銅牌呀,竟然沒打過,這樣的血衣候又有多少。
蘇言越發感覺自己是去當炮灰的,為了晉級,為了保命,他或許會成為定魂最積極的一個鬼差了,也預示着,他將會與很多血衣候照面了,一想到此處,他就牙疼。
「小言呀,大哥沒什麼能幫你的,這件流光鎧是我的隨身物品,上次破損後還沒修復,時間來不及了,但你穿在身上,最起碼還能抵擋一次鬼吏層次的攻擊,」周擎托着一個銀色的破爛鎧甲給蘇言道。
蘇言嘟着嘴沒有任何拒絕,將它直接收了:「大哥,保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大哥你一定要隨時關注我呀,萬一死了,在地府那邊要給我說個情,讓我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這些你都想多了,在那邊,只有魂飛魄散的份,想要完整,太難了。」
蘇言「……」
蘇言身體已經全面恢復,但他寧願病懨懨的樣子,希望那位仁慈的鬼使大人害怕拖他後腿,將自己給裁員了。
【主播,別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兄弟姐們可都在你身後看着呢。】
【是呀是呀,從農村到城市,這可是一個質的飛躍。】
【主播大大你可以這麼想,當初一些畢業的鬼差,說不定就有人直接在中州實習,相比這麼些日子,你已經算是賺到了。】
【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換一個角度想想你就會舒坦多了,再者說,我們也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總在這一個旮沓里轉着都沒意思了。】
【主播,你這一步跨出去,是你的一小步,但是是我們這上萬人乃至更多人的一大步呀,你代表的可是我們所有人呀!】
……
這次,出奇的沒有任何人嘲笑蘇言,全都是鼓勵,蘇言也在他們的開導下漸漸舒暢起來,豁出去了,我就不行,開着掛還能被人給滅了,他可是主角光環呀。
想想,確實有些太過安逸了,雨荷姐姐整日在和江湖在斗,李虎哥更是和整個朝廷在反抗,自己呢,做做生意,吃飯睡覺,也是時候來一場血雨腥風的少年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