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鄰桌邊坐着一個英俊青年,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當真是少見的美男子。
冷非相貌英武,比起這青年卻差了一籌。
這青年姿態挺拔如松,氣宇軒昂,風采卓然不群。
張天鵬冷冷道:「楊樂天!」
「張天鵬,聽說你進了登雲樓當一個游衛,嘿,越來越出息了!」楊樂天一臉不屑。
「不勞你操心!」張天鵬扭頭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起身來到另一張靠窗桌子,與楊樂天隔了兩張桌。
冷非看明白了,張天鵬還是怕了這個楊樂天。
這楊樂天劍眉朗目,身形挺拔如松,透着一股凌人傲氣,不可一世,宛如鶴立於雞群之中,俯視眾人。
周圍幾桌客人顯得黯淡無光,被人忽略。
兩人叫的酒菜很快上來。
張天鵬斟滿兩酒杯,先敬了冷非一杯,感慨的嘆息:「立個功真不容易,不過這次的功勞一定不小!」
冷非一飲而盡。
那支銀釵絕非凡品,別有玄妙,必對夫人很重要。
冷非深諳為官之道,夫人的事再小也不是小事,小事辦好了反而更容易被記住。
他掃一眼不遠處的楊樂天。
張天鵬撇撇嘴:「甭理他!」
冷非道:「張兄你的家世應該不錯吧?」
他猜測張天鵬是大少爺出身,看似圓滑其實血性十足,骨子裏透着傲氣,不過被自己及時壓下去而已。
張天鵬又喝了一杯,感慨道:「我爹是做茶葉生意的,買賣不大,錢是足夠花了,可這個世道,有錢沒有武力是不成的,所以我來了登雲樓。」
冷非若有所思。
張天鵬道:「去過逍遙堂,還去過聽濤別院,資質不夠,都不收我。」
冷非道:「我也是被逍遙堂刷下的。」
「那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張天鵬笑着舉杯。
他斜一眼不遠處的楊樂天,哼道:「進聽濤別院的時候跟他爭執了幾句,這傢伙心胸狹窄,一直咬着不放,煩人!」
冷非點頭。
聽濤別院是與逍遙堂一個層次的頂尖門派,楊樂天進入聽濤別院是一步登天,踏上雲霄,他們還在泥地里。
張天鵬道:「登雲樓比不上聽濤別院與逍遙堂,沒頂尖武功,可登雲樓有洗髓丹與易筋丹,洗髓丹增強體質,易筋丹增強力量,讓咱們的根基更紮實,成為修煉的天才!」
冷非道:「靈丹不易得。」
「咱們要是成了總管,那一定能得到!」張天鵬雙眼放光。
兩人一邊吃着菜一邊喝酒。
菜色香味俱全,酒醇厚綿長。
冷非的姐夫范長發是聖天幫的帳房之一。
聖天幫遠不能跟逍遙堂聽濤別院相提並論,只是一個尋常幫派,甚至比登雲樓都差了一層。
但身為帳房之一,油水豐厚。
冷非從小父母雙亡,由大姐冷媚與姐夫撫養,不愁吃穿,他甚至沒利用自己前世的經驗做生意,在這個武學昌盛的時代,武功不夠強大,錢多了反而是麻煩。
要幫他補身體,名貴藥材當飯吃,日子過得沒那麼寬裕,這種酒樓是不敢進的。
窗外喧鬧繁華,兩人伴着喧囂悠閒的吃着菜,喝着酒,一句沒講青牛勁的事。
忽然,外面大街一靜,喧囂盡去。
冷非探頭看出去。
一陣急驟馬蹄聲在寂靜的大街上響起,一群白衣騎士簇擁着一匹神駿白馬馳騁。
白馬上一個婀娜曼妙女子,月白勁裝,粉紅披風高高飄揚,獵獵招展,一張緊繃的玉臉明艷絕倫,容光四射。
冷非腦海轟然一響。
眼前唯有這張明艷絕倫的玉臉,神為之奪。
「喂!喂!冷兄弟!」他耳邊隱約傳來呼喚。
冷非隱約聽清,努力清醒回神。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