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輝沒比蘇綿好多少,本想直接回家,奈何身體裏四面八方匯聚着一股躁動,都朝着身下的某個部位涌了過去。
他25歲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該死!
她只是親了一下他,他就有反應了。
他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回頭他得找軍醫看看。
魏振輝繞着村子瘋跑了三圈,渾身濕透,這才回家。
他以前沒談過戀愛,甚至沒注意過任何姑娘,今天被蘇綿這一撩撥,積攢了25年的火都發出來了。
張潔知道魏振輝去送蘇綿,本來想數落幾句,又見他大汗淋漓,估計沒進蘇家就去村口鍛煉了。
按說大兒子英俊,從小懂事,學習成績好,參軍後表現超凡,幾年就當了連長,深得部隊領導賞識。
她該更喜歡大兒子才對,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魏振輝。
魏振輝性情冷淡,從小就不粘她。她經常賭氣打他一頓,他也不哭不鬧。
可她就覺得他不像自己,也不像魏有山。
連村子裏的人都說,魏有山一個教書的,老實巴交,居然養出了一個當連長兒子,這孩子的性子肯定是隨他舅舅。
張潔的五個哥哥沒一個成器的,都是嘴皮子溜,幹活不行。
所以,他到底是隨了誰?
魏振輝看到張潔眼裏強壓着的火,只淡淡地叫了聲「媽。」就進屋了。
他這是什麼態度?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這麼對她?
張潔恨不得把牙咬碎,剛想再說兩句。
張清一把拉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張潔平時犯倔,確最聽她大姐張清的話。
張清得了魏振輝正月十六訂婚的信,就讓兒子把自己送來,幫張潔張羅。
張清一臉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一個兒子她怎麼狠心那麼對他。
「以後你對振輝好點,再怎麼說他也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你身上掉下的肉。」
「別聽村里那些人嚼舌根,振輝再不像你們倆,也是你們倆兒子,你老了他也養你。」
「你怎麼就拎不清,振輝才25就是連長了,以後前途無量,你這個做母親的可別做糊塗事影響他前程。」
張潔心裏也苦,她就是耳根子軟,聽到別人點什麼,她就真控制不住自己,「大姐,我就是不喜歡他,看見他就覺得不是自己兒子。」
「別胡說八道!」張清說得話像沁了冰,神色不愈,「自己兒子不相信,卻相信外人,你腦子被豬吃了?」
「你想想,這些年,振輝從小到大哪用你操半點心,你不但沒盡過當媽的義務,還百般刁難,振輝能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努力,和你半點關係沒有。再看看老二,被你慣得吃喝嫖賭樣樣會,這樣的兒子你卻捧在手心裏。」
「難道,連你自己也覺得你只能生下老二這種兒子?」
張清越說越生氣,她這個妹妹耳根子太軟,還愛佔小便宜。別人說幾句挑撥的話,她就信以為真,回來就拿魏振輝出氣。
好在魏振輝心性堅韌,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沒長歪。
張潔知道大姐說得都是事實,沒再說什麼。
張清見她聽進去了,又接着勸,「振輝娶的媳婦我看着挺好,長得百里挑一不說,還懂醫術,前段時間我公公的病還是她看好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別為難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