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還對媽媽這副動作感到了疑慮——媽媽為什麼不讓落落也看看?為什麼只是用手扇了扇,這是什麼意思?
但還沒等她提出質疑,小姑娘那敏感的小鼻子就聞到了那刺鼻的醋味。
幾乎是剛才夏瑜表情的翻版,落落也是猛的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不對,應該說她整個跟小蘋果一樣紅嘟嘟的很可愛的小臉蛋都皺了起來,好像嘗到了很酸的檸檬一樣,她放在身後的小手都忍不住縮回,防禦式地在身前胡亂抓了抓。
「哈哈,還要聞一下試試嗎?」夏瑜看着女兒那苦瓜臉,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雖然隔着口罩,只能聽到她悶悶的笑聲。
落落已經從剛才的那股味兒中判斷出了媽媽手裏這杯子裏面不是什麼好東西,哪還會跟剛才那樣好奇?
「唔,不要、不要!」只見她嫌棄地往後縮着小腦袋,還後退了一步,好像在畏懼什麼猛虎野獸一樣,小嘴巴嘟起來,跟媽媽說道。
夏瑜笑着,都準備起身繼續準備她的醋杯子。
但這時候,她瞥見了旁邊興沖沖地跑過來的喵小米,這貨可能是覺得主人們圍蹲在那裏嘗着什麼好吃的食物,也從貓爬架跳了下來,急急地趕過來,想要分一杯羹。
「喵小米,你也要聞一聞嗎?」夏瑜挑了挑秀眉,好笑地跟喵小米問道。
這傢伙似乎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它看見主人把一個小被子遞下來,放到了它能夠夠得到的位置,這便好奇地將大餅臉湊了過來,試圖「嘗一嘗」。
還好,貓鼻子還是比較靈活的,還沒碰到,忽然變濃的刺鼻醋味便讓它嗅到了。
一時間,喵小米抖了個機靈,還驚愕地張了張嘴巴,難以置信地望着主人們。
這眼神兒,似乎在疑惑:都是什麼人啊?這麼難聞的東西都要吃?
喵小米的反應比落落還乾脆,它下一秒便扭頭跑掉了——惹不起,溜了、溜了。
落落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望着喵小米逃跑一樣的身影,善良的小姑娘還嘟囔着,補充了一下剛才就應該跟小夥伴說出來的忠告:「不好的呢!」
對呀,喵小米就不應該那麼猴急,聽一聽我們落落的建議,就不會受到醋的刺激了呀!
「不是不好,這個啊,是可以殺菌消毒的!」夏瑜站起身來,一邊拿着其他塑料杯子將瓶子裏的白醋倒進去,一邊笑着跟落落解釋起來,「但落落可不能碰它哦,它可是很可怕的哦!」
落落仰着頭看着媽媽,她還聽不懂「殺菌消毒」是什麼意思,但她對媽媽最後一句深表贊同,這便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重複道:「嗯呢,喊,喊闊爸的呢!」
「可怕。」
「果怕……」
「可,柯爾可,可怕。」
「闊怕……」
……
楊言在陽台找出了澆花用的噴壺,清洗一下後,拿了回來。
他剛剛拿起了裝醋的瓶子,旁邊對媽媽失去了興趣,重新跟在爸爸身邊的落落看到了這一幕,聰明的小姑娘頓時聯想到了剛才不舒服的經歷,這便抓住了爸爸的褲腿,着急地用力扯起來。
還好,今天因為感冒了,楊言在家裏穿的也是平時穿的休閒褲,褲頭跟睡褲比起來緊多了,這才沒有被落落扯下來。
「落落,你在幹什麼?」楊言連忙抓住了褲頭,哭笑不得地問道。
「唔,粑粑,不要!」小姑娘指着爸爸手上那個瓶子,小臉蛋上的表情有些焦急,跟爸爸吭吭哧哧地說道,「不要的呢!麻麻,麻麻,闊怕呢!」
「媽媽什麼時候可怕了?」客廳那邊,夏瑜正踩在沙發上,將一小杯白醋擺上了落落夠不着的書架最高層,聽到了落落這斷斷續續的話,便忍不住笑着出聲抗議起來,「是醋可怕!不是媽媽可怕!」
落落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媽媽,她倒是聽明白了,只是「醋」是什麼?小姑娘還沒有認真地學過這個詞。
但這不妨礙落落模仿,只見她回過頭來,認真地跟爸爸重複起了媽媽的話:「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