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安的惋惜,顧言瞬間就變成了啞口無言的狀態,之後便突然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整個人莫名的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時而大笑,時而有抹淚哭泣,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差頓時就讓呂安看的眉頭狂皺,頗為不理解。
良久。
顧言終於將自己的心情平息了下來,這一聲長吁飽含了多少年的不甘和無奈。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沒有辦法,顧言一直都壓抑着自己的內心,有很多事情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更加沒有辦法去決定自己的命運。
現在他走到了這種地步,並不完全都是他自己的意願,但是那能又什麼辦法呢?這條路還不是他自己走過來的。
所以呂安看着面前很是痛苦的顧言,他很不能理解,自己走過的路,可以後悔。
但這種從一開始就沒走在同一條路上,這種結果為什麼要後悔呢?
而且還是如此模樣的痛苦流涕,對於呂安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無可奈何,心中只有無限的惋惜。
他曾經以為顧言是和他一路的,但這一路走來,他很失望,顧言不僅不和他同路,甚至可能還在半路拉扯着他,讓他前行不了。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見了,本以為時間能消磨這一切。
結果現在這一次的見面讓兩人之間的關係再也沒有辦法得到緩和,這是呂安最可惜的點。
現在面前的顧言有沒有悔意,有沒有其他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呂安已經不會再去在意這個。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背後之人是誰!
「站在你們背後的人是誰?這個是我今天來這裏的目地。」呂安很是平靜的說出了這個問題。
然而這話頓時讓顧言大笑了起來,很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呂安,反問道:「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事情?」
呂安點頭,「沒錯,只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對於你的懺悔我暫時還不感興趣。」
顧言的表情頓時變得癲狂了起來,異常生氣的指着呂安,大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難道我的懺悔,我的認錯,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以前曾經在乎過一點,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再改變了,現在我只在乎當下,逍遙閣的人在干涉我們匠城,我現在只想把這個問題解決,其他的事情無關緊要。」
「哦?是嗎?無關緊要?既然你覺得無關緊要,你為什麼要來找我,現在的你已經是傳說中的九境宗師了,實力如此之強,甚至都快不弱於曾經的吳解了吧?如此之強的你為何不自己去解決問題呢?為什麼還要來問我這種人?」顧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後則是用一副咬牙切齒的態度說完了這番話。
「來問你,主要還是看重你是匠城的人,雖然你的心已經不在匠城身上了,但是你這個人還是匠城的人,所以我覺得你會說,當然你如果選擇不說,那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必然不會用武力來逼迫你,這點你可以放棄。」呂安很認真的回道。
「逼迫我?呂師,你一個九境宗師想來逼迫我一個普通人,按照常理來說,你的一個手指頭就應該能捏死我了吧?」顧言瞪眼反問道。
呂安搖了搖頭,「不需要用手指,想殺你只需要一口氣就可以了,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你和我早已不是一類人了。」
這句話瞬間擊碎了顧言的內心防線,原本還有一絲的僥倖,這一刻直接消散了。
搖頭苦笑,重新癱坐在了椅子上,「是啊,你和我早就已經不是一類人了,所以你必然不可能會接受我的悔意,也不可能接受我的認錯,因為你一直都沒有將我放在心裏,即便我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呂安再次搖頭,「不一樣,你和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這個麻煩而導致的,而是因為你和我之間本身的問題而導致的,即便沒有出現這個事情,你我之間的問題還是存在的,即便沒有你,這個麻煩依然還會出現,只不過這兩者剛好結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