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秋是第一個趕到這裏的人,預警劍氣出現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看到了,只不過離得有點遠,全力趕過來還是來晚了一步,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安靜的廢墟。
只剩下碎石斷木不停掉落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就是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外加各式斑駁混雜在一切的氣息。
祖秋站在一旁靜靜的審視着這片露出全貌的廢墟,表情變得極為的古怪。
最中央有一個五米深的大坑,周圍百米內出現了一片斷壁殘垣的景象,再加上十二具屍體,這裏怎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楚河牧寬等人這個時候也是趕了過來,看到面前的這幅景象,表情皆是有點動容。
夏厚咽了一下口水,臉上極為的慶幸,幸好之前沒和呂安交手,不然躺在地上的這幫人裏面可能就有他吧?
牧寬在審視了一會之後,表情也是古怪了起來,在這裏他感受到了極為熟悉的氣息,拉了拉身邊的夏厚,「師兄你感覺到了嗎?」
問完這句話,牧寬就看到祖秋已經盯住了他,嚇得他趕緊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
夏厚這個時候也是抖了兩下,「怎麼可能,這不是破宗咒的氣息嗎?」
牧寬趕緊擠眉弄眼了起來,夏厚立馬捂住了嘴巴。
「破宗咒?這不是你們劍閣的玩意嗎?這裏面有你們劍閣的人?」江瓊問道。
楚河冷笑道:「肯定是呂安用的,如果地上這幫人用的,呂安估計早就死了,不死也是重創,想要全身而退,肯定不可能。」
「你們不解釋一下嗎?」江瓊順勢問道。
牧寬絲毫沒有被嚇到,很是硬氣的反駁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符咒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不傳的絕學,自然會往外流傳出幾張,有人買自然有人賣,有人賣自然有人用,這很奇怪嗎?」
這話也讓江瓊瞬間語塞,聽着好像還確實有點道理。
不過雖然牧寬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腦海中也有同樣的疑惑,呂安的破宗咒是哪裏來的?
在想到了一種可能之後,牧寬的表情更加憋屈,直接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牧寬一走,剩下的幾人也是各自散了開來,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趁着那一陣騷亂,呂安趁亂還是逃了出來,此時正躲在一處閣樓裏面,整個臉煞白,如此高強度的對戰,懶散了一年之久,說實話呂安還真有點不習慣。
趁着這個空檔,呂安立馬開始打坐恢復了起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出乎意料的平靜,身邊一個人都沒經過,最危險的這段時間他算是渡過了。
呂安緊緊握了握拳,立馬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將他的狀態調整過來。
天色在這個時候也是終於要暗下來了。
項水此時極其懊惱,呂安的行蹤在眼中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前面那陣騷亂他已經來的夠快了,結果還是來晚了,就遠遠的看到祖秋等人在那裏聊着什麼,他也不敢多待,看了兩眼就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內,他再也沒有發現呂安的蹤跡,倒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張河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項水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是格外的謹慎並沒有靠近,只敢遠遠的觀望着,不過項水很想看看張河又想幹什麼。
當然如果能通過張河找到韋愧韓斌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張河此時大搖大擺的在附近遊蕩着,他也在尋找呂安,現在整個國風城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修士,人越多也就越亂,這個時候他自然也是絲毫不擔心有人會認出他,即使認出他了,那又能怎麼樣呢?誰還有空去搭理他。
不過他此時最大的任務並不是找到呂安,而是要完成韓大人交給他的事情,那就是殺人,而且要儘可能多的殺人,最好是三大宗門的那些人。
張河已經偷偷的遊蕩了好久,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好機會。
他一個人也就只能殺一些落單的普通修士,三大宗門的人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