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聲音是從這名盤膝坐在陽台上的白衣女子身後傳來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見一名身穿淺黃色武士長衫的女子,雙手相互交叉,懷抱在胸前,同時,那柄劍鞘同樣淺黃的寶劍也被這名女子抱在懷中。
女子的長相併不算如何出眾,反正與那名盤膝坐在陽台上的白衣女子仙子相比起來,黃衫女子的容貌倒是顯得有些鄉間村姑相了。算不上難看,但是與那些市井坊間的尋常女子一般,長相普通。
該名女子的聲音雖然有着女子那般的細膩音色,但她的語氣卻是格外的冷淡,仿佛她對任何人說話的口吻都是如此,即便她與之說話的這位盤膝坐於陽台上的白衣女子是這座山門的掌門也不例外。
對於黃衫女子的冷淡言辭,白衣女子並沒有太多的不滿情緒,反而是以一腔習以為常的口吻說道:「仙童無礙,讓師姐費心了。」
背靠在牆壁上的黃衫女子微微搖頭,語氣輕淡道:「師妹正值參悟天心決的重要時期,我這個當師姐的為師妹多費一點心神是應該的。師妹只管安心去參悟師尊留下來的這部天心決即可,天清峰有師姐替你看着,自可無憂。」
正是天清峰掌門與副掌門的兩位女子,長久無言,直到閣樓上空有一隻麻雀飛過,那位始終盤膝在陽台上的白衣女子,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她突然問道:「師姐,你可聽說過白蓮教?」
曾經與鑄劍山莊的當代劍冠宋靜初相互比劍的黃衫女子,正是自打天清峰上一任掌門去世以後,與自己的師妹共同打理天清峰一切事物的天清峰副掌門——李塵曦。
李塵曦對於自己師妹單仙童的問題沒有過多的沉思,想了想便說道:「師妹你說的這個白蓮教,是兗州地界的其中一支道教脈絡。在兗州,除了白蓮教之外,還有青蓮教、黑蓮教、翡蓮教,以及生怕與魔教聖姑曲紅蓮同名而犯了忌諱,故意改名的火蓮教。」
一襲白衣的單仙童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柔聲道:「那這白蓮教的聖女……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李塵曦想了想,道:「與魔教的聖姑是個差不多的存在。白蓮教的聖女,一聽這名字,就會讓人聯想出她是一位身穿潔白衣裙,模樣清秀,氣質儒雅端莊的一位女子。」
單仙童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起頭,望向了東北方。
也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怎麼樣了。
李塵曦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她已經記不清這位天清峰的掌門,究竟有多少次如今日這般,面朝東北,追思過往了。
雖然自從單仙童返回天清峰不久,李塵曦記得是在一旬之後,就有一隊人馬押送着兩輛馬車來到天清峰。押送馬車的這隊人,每一個都是底子厚實的練家子,他們身穿一件在市井尋常的衣坊便能購買到的武士長衫,人人腰間佩刀,不管是從這支隊伍的行為舉止或是語言神態等方面觀察,在李塵曦看來,這隊人馬定非尋常的鏢隊。
暫且不說這支車隊沒有升鏢旗,李塵曦光是看他們的氣勢,以及那種胸有成竹的神態表情,就已是腹誹不已。難不成這是一支老字號的鏢隊不成?即便不用亮鏢威,也自有同道中人自覺讓道。
當時,也不等李塵曦如何猜忌,這支車隊的為首一人,便與李塵曦坦白了說,直說他們是來自揚州角鷹山,說他們是魔教總壇的人。此次來到天清峰,不為別的,只是來兌現當初教主許下的諾言。
李塵曦尚未反應過來,這位男子就又說道:「李掌門或許還不知道,當初在單掌門下山之前,咱們教主就有意讓我們這些總壇弟子連同摘星閣的武功秘籍護送單掌門返回天清峰。只是不知是何緣由,被單掌門婉言拒絕了。後來也是咱們少主想得周到,他親自挑選了摘星閣一二層樓中的三百餘本上乘的劍法秘籍,以及五百餘本內功宗師的孤本秘籍,委託我等務必安全送達天清峰,一本都不可少。」
男子見到李塵曦的眼神之中隱約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他立即笑着解釋道:「李掌門還請放心,在我們臨行前,少主還特地囑咐了我們,讓我們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