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動作停滯。
「你說什麼?」
清冷的眸子充滿了危險。
鳳舉:「……」
「哼哼!」
慕容灼冷笑,那樣子像極了雲團將麻雀摁在爪子下的模樣。
鳳舉忙道:「我什麼也沒說!你聽岔了!」
慕容灼長眉一挑,如蝴蝶振翅:「晚了!男寵,嗯?」
他故意將尾音拖長,邪魅氣息十足。
鳳舉渾身一抖,悔青了腸子。識時務為俊傑,自己為何要不怕死地得罪這個狼崽子?
慕容灼俯身,深幽的眸子凝視着她,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你、你不可無禮!你答應過要對我唯命是從的!」
「有嗎?何時?本王不記得了。」慕容灼猛然張口,嚇得鳳舉驚呼一聲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等待着肩頸處的疼痛襲來時,溫軟的觸感拂過肌膚,睜眼一看,慕容灼竟是咬住了她的肚兜掛繩,艷色的絲帶被他銜在唇畔,風情旖旎,道不清的曖昧。
他側臉用力一扯,絲帶被扯開,鳳舉更加不敢動了,她若亂動,只恐肚兜會滑下去。
慕容灼帶着薄繭的手指撫過鳳舉的肌膚:「你說本王是你的男寵,那本王問你,本王曾經是如何給你做男寵的?侍寢?暖床?翻雲覆雨?魚水之歡?既然你對過往豢養男寵之事念念不忘,那不妨說出來,興許本王會賜你恩典,滿足你一回。」
鳳舉面頰早已通紅。
什麼翻雲覆雨,魚水之歡?
這人真是不要臉!
「只要我說出來,你便滿足?」
「你不妨說來聽聽。」
「從前你給我做男寵時,都是讓我綁着你,任由我對你為所欲為。如何?你可要重溫舊夢?」
慕容灼略微一怔,饒有興致地斜睨她一眼,這一眼,風情萬種,媚意橫流。
這不是男寵又是什麼?
「哼!野狐狸,又在本王面前耍心機。信不信本王也讓你做一回男寵?」
鳳舉有恃無恐:「可惜我非男兒,攝政王若是好男風,大可去別處搜羅美男子。」
「哼!」
慕容灼哼笑,將鳳舉的頭髮放了下來,那張被修飾得如俊秀少年的臉瞬間被髮絲遮了半面。
「秦絕,不是男子嗎?如此倒更像個婉孌幼童了。」
說着,瀟灑起身,將鳳舉那些男式的外袍蓋回到她身上,遮住那件肚兜,然後徑直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不知何時竟杵了許多人,太守蘇明澤和一些赴宴的客人都在,看到房中一幕,蘇明澤連忙低頭。
「殿下,下官看您久去不歸,故而來看看。額,咳咳,下官什麼也沒看見,失禮了……」
蘇明澤連連後退,將身後眾人也都轟走了。
慕容灼站在門口,直到再沒有一個人留下,回屋,關門,看着鳳舉笑得得意洋洋。
鳳舉欲哭無淚,後腦勺重重磕在了地上。
他是故意的!
這個混賬是故意的!
「秦絕,從今往後,你便是本王的男寵了!」
言罷,抓起鳳舉身上的衣袍用力一揚。
只是用力過猛,將肚兜也揚飛了。
兩人目瞪口呆,對視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