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旭日東升,又是一個大好晴天。
皇甫澤早早起了床,洗漱完畢後,他端坐書案前,繼續思索着那兩道難題。
只是絞盡腦汁,他仍然想不出思路,焦頭爛額。
他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水,煩躁地在紙上信筆塗鴉,胡亂地塗畫着。
端木漾兒同昨天一樣,蹦跳着來到書房,見皇甫澤正愁眉苦臉地呆坐着,她嘴角揚起一抹笑。
這抹笑正襯着窗外的天氣,晴朗舒爽,似陳年佳釀散發的酒味,香醇迷人。
她敲了敲門,皇甫澤見她滿臉笑意地出現在門口,緊鎖的眉頭立即舒展開朗。
他笑道:「漾兒,是你啊,快進來吧。」
端木漾兒走了進去,問道:「小皇,怎麼樣了?那兩道題可有頭緒了麼?」
皇甫澤搖了搖頭,嘆道:「哎,我真是沒用,還是想不出來答案。也許,真如翁神醫所言『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罷。恐怕,我與這千年雞血石是註定無緣了。」
端木漾兒聽了他講翁神醫的名號,詫異地問道:「翁神醫?何許人也?是江湖中人麼?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他?」
「哦,他是藥仙葉芍公的徒弟,隱居在城關西留柳村多年。他早就退隱江湖,你未曾聽過他的名號也是情理之中。」
皇甫澤放下手中的筆,向她慢慢解釋。
端木漾兒試探地問道:「喔,原來是這樣。對了,你還記得我昨晚和你說過的話嗎?」
「就是你昨晚說有辦法幫我?難道你真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皇甫澤見她這般問自己,一時疑竇叢生。
「嗯,沒錯,我這一次一定可以幫你度過難關。喏,你看這是什麼。」
端木漾兒笑了笑,從懷裏掏出昨晚那張白紙,將它遞給皇甫澤。
「這是?你寫的?」
他半信半疑地接過那張白紙,然後看了看一臉得意的端木漾兒,心裏甚是好奇。
「對啊,你好好看看吧,對你來說一定是個大驚喜。」
端木漾兒笑着,眼色間滿是神秘。
皇甫澤緩緩打開摺疊的白紙,當看完第一個字時,他便不由自主地捧腹大笑。
他這副模樣,倒讓端木漾兒看得一頭霧水,茫然不解。
「哈哈哈哈,你的字,也太,太醜了吧。」
原來,皇甫澤一眼見紙上的字東倒西歪,字跡甚是潦草,一個個似歪瓜裂棗,春蚓秋蛇。
「別笑了,小皇阿,幹嘛在意這些細節。別咬着我的字不放,看內容,看內容啊好不好!臭小皇,哼!」
端木漾兒見他這般取笑自己,一時生氣,撅起的小嘴倒可以掛一壺熱茶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誒?這是?!這難道就是...是解大師昨天出的三道難題所有的詳細答案!」
皇甫澤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認真地瀏覽了一遍以後,頓時大吃一驚。
端木漾兒眉飛色舞地笑道:「沒錯,這便是我從解叔叔親手所寫的答案紙中謄抄而來的,怎麼樣,我聰明吧?」
「你怎麼會得到解大師的答案?你,不會是偷的吧?」
皇甫澤見她竟莫名其妙地拿到答案,又聯想起她所說的好主意,頓時明了事情原委。
「算你聰明,我昨晚確實到解叔叔房裏,將那份答案偷到手,然後依葫蘆畫瓢。我寫的字雖丑,但是所寫的內容卻是珍貴萬分罷?今天下午你就按照這份答案所答,定能通過。」
端木漾兒一邊走動着,一邊將昨晚的經歷娓娓道出,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這,這可大錯特錯了。小漾兒,恕我直言,你這是投機取巧,實在不是君子行徑。我萬萬不能這麼做,還是算了罷。」
皇甫澤想起爹說過為人處事要堂堂正正,不能行小人之舉。遂咬牙將那張白紙還給端木漾兒,拒絕了她的美意。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小皇,你給我聽着,這是本姑娘昨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你偷到的答案,你竟然不領情。哼,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