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時,皇甫澤宅心仁厚,動了惻隱之心,為了不使慕容萱遭受七星幫幫主的毒打,獨孤克已經置本派及個人的榮譽不顧,準備故意造成失敗,好將機會讓給她他想如果自己坐收「漁人之利」把紅旗奪到了,可是,若是因為如此玄乎,那皇甫澤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麼?就在此時此刻,端木朔老師父點過競技的姓名之後,也由懷中取出一隻小黑袋,向四十七位競技說道:諸位,參與此項競技的共有四十七位,按照規定,仍分為五批進行初賽,第一,二批各十位,第三,四,五批各九位,現在諸抽籤!競技者紛紛上前抽籤,獨孤克卻是最後一個把手伸入了袋中,取出最後一塊竹牌,是第九號,屬於第一批。讀爸爸 www.dubaba.cc而另一邊呢,皇甫澤拄杖慢慢在柳林中走着,走了足有頓炊工夫,只見眼前仍是密密麻麻的垂柳,不禁有些着慌,暗忖道:「真要命,這片柳樹林為何如此之大?」要知道,慕容萱所居住的房間很美,美得像皇后的寢宮,雕花的牙床,粉紅的羅帳,精美的梳妝枱,鮮麗的紫絨窗簾,還有各種珍貴的古董和鮮花,整個看來,充滿一種香艷溫馨的氣味。獨孤克的右腿上,破裂的傷口仍在流血,血在褲管中凝結成塊,使他感到極不舒服,他淡是用劍將整個褲管割下,再解開白布重新紮緊,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可惜的是,這,對他有兩點不利,一是第一批有十位競技者,二是他馬上就要出場,獲得充足休息的時間就會較少。
就在這時候,忽然,皇甫澤聽得茅屋中傳來了陣陣桀桀的怪笑聲,堵住廳大門的二十多個嘍囉兵兒正欲往內沖,忽的又傳來一聲怪嗥,那聲聲如同受了驚嚇的沖天飛逃老寒鴉,叫的一聲還真嚇死人。獨孤克的娘親一見,心中又生毒計來,只見她舉拐打過去,幾個做飯的怎是她對手,早被她把幾人打得抱頭鼠竄,於是鐵拐起處,她不只打爛了鍋,火曲子也撥到柴堆上,山風這兒特別大,有各的傾盆口便在谷下面。淡淡谷一笑,道:「我原是不知道怎麼會選上我的,那天我路過雞公山,山道上八長老排隊守在大樹下,他們守的是當天第一個路過那兒的人,有人指未他們,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新幫主,唉,我正是第一個出現的人,他們先是出手圍攻我,我還以為他們搶劫我吶,我當然奮起抵抗,也只不過打了十幾回合,他們便收起打狗棒向我施起禮來,說是果然能當重任,便把我迎來此地了!」皇甫澤卻又說道:「哎呀喂!我可以老實對你二人講,咱們一共九個師兄妹,也只有我一邊看的最清楚,師兄弟們面和心不和,大小事情都是勾心鬥角的,私字當頭早被咱們師父看在眼裏,他老人家心中明白,叫咱們江湖歷練之事是假,認清團結力量才是真,所以……」
此時此刻,慕容萱將所有婢女遣散,然後,獨自一人在梳妝枱前坐下,輕輕的揭下罩在臉上的黑紗。很快,銅鏡上立刻映現出一張美麗的面龐。她那有如流雲的黑髮,彎彎的峨眉,明澈的秋波,端正的鼻子,紅潤的菱唇,無不美得恰到好處。那真好也是一種成熟的,嬌艷的,今男人一見就為之想入非非的美!如果勉強要找出她的「假疵」的話,那就是她那眼角的魚尾紋,她已經是有着無法掩飾的魚尾紋了……端木漾兒用玉筍般的手指輕輕按摩着眼角的魚尾紋,幽幽一嘆道:「春情影事真留痕,黯黯能銷一段魂,更不分明疑白醉,最難排遣是黃昏……」獨孤克實在不願把昨晚的事情照實說出,因為怕對方生起不快,同時也不欲使慕容萱在他們面前感到無地自容,他覺得一個姑娘愛上一個青年並非罪過,然後,端木漾兒站了起來,移步走近窗前,撩開窗簾,向外佇望,片刻,好像窗外的景色仍不能使她排遣苦悶,於是,她放下窗簾,忽然動手寬衣解帶起來。要知道,這條吞雲谷狹而長,約有數百畝之廣,四周峭壁環列,濃蔭蔽天,谷中建築均極美觀,看來就像一座大花園。
此時此刻,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座武定高峰,這裏,沒有溫暖的陽光,而是到處的潮濕陰森,到處的怪石林立,樹木盤虬,似怪獸,像鬼魅,說不盡的荒涼淒清。驀地,「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