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現的是嚴浩然,這一點倒是超出了咼錦她們的意料,畢竟從昨天的情況來看,嚴浩然的修為應該算是最高的,一個修為很高的人,應該是要留在最後的。
天剛黑了沒有多久,嚴浩然就出現了,咼錦並沒有看出出來他具體從那間房子出來的,就這樣低着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手裏還端着一個酒壺。
嚴浩然出現的地方,到他坐到香兒的院子裏不過就十幾步路,整個過程中,他至少喝了十次酒,單考慮這一點的話,怎麼看都是一個醉鬼,還是那種走路顫顫巍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去的醉鬼。
這樣的情景在人間很多,他們的下場通常都是一樣的,倒在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睡下,睡下的那一刻,他們和死人的表現沒有什麼區別,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任何事情,他們都不會記得,當然一般來說也沒有誰會刻意對他們做什麼,即便是路過了,也會躲的遠遠的。
自從酒被發現了之後,這樣的事情總是發生,酒是好東西,不管是對不喝酒的,還是對喝酒的,有人曾總結過,酒大概是唯一能讓人活着的時候體驗死的珍。
因此酒也就成為了那些不願意面對的現實的一種方法,就好像他們喝了酒就能真正的死了,就能真的忘記所有的一切。
在咼錦看來這樣的行為是很愚蠢的,同時也是最無能的一種表現,是不敢去死的一種藉口,當然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並不是很普遍,酒更多的時候還是會被用來表達喜悅的。
從表現來看,嚴浩然應該是沒有喝醉,除了臉色稍稍有些紅了之外,其他醉酒的特徵他並沒有,嚴浩然就坐在凳子上,不說話,對周圍的一切也沒有興趣,抬頭的頻率卻多了不少。
咼錦看着他忍不住問咼沐弄了多少酒回來,咼沐看了看嚴浩然說要是按照嚴浩然的這種喝法,估計撐不了今天晚上,咼錦又問嚴浩然這種情況算是醉了嗎?
咼沐搖搖頭道:「應該不算吧,一個喝醉了的人,應該不是這種表現,而且我倒是覺得,這酒對嚴浩然的好像是沒有什麼用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應該到了現在還這樣。」
咼錦微微一愣,問咼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酒摻假了嗎?咼沐說不是酒的問題,是嚴浩然的問題。
嚴浩然這樣做,香兒自然是清楚的,她就倚在門上,已經很久都沒有轉身看嚴浩然了,香兒的表情還是看不到什麼變化,看着她的姿勢,還是能明白,她是有心事的。
在咼錦兩人的角度上,此刻的香兒和嚴浩然就好像是生氣了夫妻兩人,丈夫在門外喝悶酒,妻子躲在屋子裏生氣,看起來是這樣的。
不知道是嚴浩然出來的太早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再來,咼錦等的有些不耐煩,坐在地上抱怨,說她們這兩個觀眾,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就這樣乾等着。
咼沐還沒有開口,咼錦就忽然笑了起來,看着咼沐說要賭一下,看看接下來出現的會是誰,咼沐問有這個必要嗎。
咼錦很用力的點點頭,說看戲最重要的是要參與進來了,要不然的就沒有任何意思,別人的始終都是別人的,只有從別人的事情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才能產生諸多的感覺。
咼錦決定的事情,一般是不會輕易就改變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咼沐選擇了姜文中,理由也很簡單,姜文中關係的香兒,說不定就在哪個地方藏着的,咼錦說只要不出現就不算。
咼錦選擇的是王海,在所有人中,只有王海和她們沒有交集,按照昨天的順序一定是王海,最終結果是什麼並不是很重要,不管是誰先出現,對她們來說都沒有什麼,這樣一來,咼錦興趣稍稍的好了一些,這是最有用的。
這次出來之後,咼錦改變了很多,人是很奇怪的生靈,身體中藏着各種各樣的自己,在面對不同的事情時,就會表現出來不一樣的性格,在其他人面前,或多或少都是要有些隱藏的,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咼錦是一個修道者,修為很高,這些並沒有什麼,咼錦的心志是非常堅定的,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能冷靜的分析,很好的處理,咼錦給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