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頭漢子有些凶戾的目光,與凌正道稍作對視便移開了,隨即走到餐館櫃枱前,底氣十足地說:「找個大點的桌子,我兄弟們要吃飯。」
飯館小老闆連忙應了一聲,只要這些人不是來找事的,那怎樣都成的。
「難道不是找我麻煩的?」凌正道暗自說了一句,將剩下的半杯啤酒喝完,便對寧斌說:「大哥,咱們走吧。」
「好,我去結賬。」寧斌點了點頭,說真的那七八個混混模樣的人,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吳依依卻是滿臉好奇的模樣,在那幾個人身上一陣打量,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其實這也不足為怪,處於青春期的少年,受一些因素影響,往往對一些社會哥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嚮往。
「還是我結吧。」凌正道按住寧斌的手,便站起了身子。
寧斌也沒有推辭什麼,畢竟自己身上的一千塊錢,還是人家凌正道借給自己的。
幾個混混仰首挺胸地與凌正道擦肩而過,各自眼睛中都或多或少地流露着不屑之色,仿佛他們高人一等似的。
凌正道向來討厭這種整日無所事事,違法亂紀,欺男霸女的街頭混混。更不明白他們憑什麼會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等,實在是可笑至極。
看不慣歸看不慣,可是凌正道也知道這些都是社會的產物。正是大家的縱容,以及事不關己的態度,才讓那些街頭混混把無恥拿出來炫耀,美其名曰道上的人。
這種道上的人是從來不缺的,即便是沈慕然在成州重拳打擊街頭混混,黑勢力組織,可是成州依舊有流氓混混存在。
對此凌正道的態度,也是老老實實的還好說,不老實就關進號子好好反省,當然如沈慕然那樣先暴打一頓,其實也是很可取的。
不過這裏不是成州,也不是中平縣而是臨山市,凌正道也管不着人家,只是他總覺得這些人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
正是因為如此,凌正道選擇結賬走人,倒不是他怕什麼,只是擔心吳依依和寧斌而已。
「一共八十三,你給八十就行。」飯館的小老闆慷慨地讓了三塊錢。
凌正道剛要伸手從身上摸錢,就聽到吳依依發出怒喝「你幹什麼」,他連忙回過頭去,正看到兩個混混,站在吳依依身邊,不懷好意地笑着。
「小丫頭長的挺水靈的,哥摸下臉不行嗎?」其中一個混混,輕佻地將一口煙吐在吳依依臉上。
「你們不要在這裏鬧事!」寧斌看到這裏,隨之站起身子。
「臥槽!老子就在這裏鬧事怎麼了?」那混混將手裏的煙一扔,隨即從身上摸出一把刀子,「哚」地一聲插在那木質餐桌上。
這個舉動不僅是把吳依依嚇的面色發白,連寧斌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慌之色。而旁邊那為首的光頭,卻滿臉玩味地笑着。
「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胡來,不然我可報警了。」寧斌說着,就要從身上摸手機。
「報你嗎的警!」距離寧斌最近的一個混混,揮拳就向寧斌的臉上打去。
寧斌性格本來就有些軟弱,連曲雅靜都能欺負他,更不要說一眾經常打架鬥毆的混混了。見那混混要打自己,他連忙低下來頭,緊接着便聽到「叭」地一聲脆響,幾片綠色的玻璃碴子落在了他的眼前。
這玻璃碴子是啤酒瓶子破碎濺出來,而這會兒凌正道手裏,就拎着半截空酒瓶子。
本來就看這群混混不順眼,見這些人騷擾吳依依故意找茬,凌正道隨手就從櫃枱前拿起兩個空酒瓶子,也不廢話上去就是一瓶子。
空酒瓶子砸腦袋,遠比有酒的砸下去更厲害,凌正道下手也是毫不客氣,一瓶子下去就給那混混開了瓢,人晃了一下直接就癱在地上。
「你嗎……」另一個混混抓起桌子上刀,就罵着要捅凌正道,可是他剛把刀子抓起來,就被凌正道另一隻手的酒瓶子拍了下去。
凌正道其實是個左撇子,後來是被強行糾正過來的,雖然已經習慣用右手,可是左手同樣有力和靈活。所以這一酒瓶子下去,就又給砸蒙了一個。
如果換作是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