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前方五十米有埋伏,人數有點多!」莫墨緊急提醒石武,有系統的提醒,能探測到自己方圓五十米左右的生命波動情況。
莫墨有點疑惑,那幫土匪怎麼知道他們一定從這條路返程,不過此時沒有時間讓他多想。
「兄弟們,前面有埋伏,繞路走!」石武沒多猶豫,生死攸關,如臨大敵,全身神經繃緊,直接勒緊馬韁繩,急喊一聲,準備轉頭。
他知道這個時候莫墨可不會開玩笑,至於他如何得知此時也沒有時間多想,他也最多感覺出周圍十米內的氣息,但與他的猜測沒錯。
夜太靜了,說明鳥獸早被驚走了!
「嘶……」
白驦馬高速下被勒緊得不得不減速,前蹄揚起,塵土飛揚,揚脖嘶喊,引聲長鳴,聲音尖銳而響亮,但對於健壯矯健的馬軀,時速五十碼減速到停止,對白驦馬來說只是小兒科。
馬蹄揚起,莫墨差點跌倒,猛抓緊馬脖子,石武也抱緊莫墨。
此時,石武作為隊伍最前頭,離埋伏地僅有三十米遠。
馬匹的嘶叫聲,突然停進,準備轉向,也讓埋伏的敵人知道己方暴露了。
「放箭!」
「咻咻咻……」
狠毒的聲音傳開,緊接着箭支高速飛射的聲響破空傳開。
十幾支箭羽劃破夜空的空氣,如子彈般,向石武的隊伍射來。
「快走!」石武大喊一聲,馬身剛剛轉好,還未起速,敵人已經放箭。
「噗!」
莫墨渾身發顫,箭矢高速掠過,更讓他驚魂失魄,又聽到似有弓箭扎入人肉的聲音。
一陣箭落,留下的只是馬奔遠走的滾滾煙塵。
「麻蛋,操,肥羊跑了,真他嘛的奢侈,3金幣一匹的馬,都有十匹!」土匪頭領大罵連連。
「幫主,追不追?」
「追你麻痹,雜追!我們只有兩匹馬,麻蛋,白白守一晚!」土匪頭領看着已經遠去的背影,實在惱火得很,一腳揣飛了下說話的部下。
傍晚的時候,線人幫他們查清這幫人是從東門進去的,猜測返程肯定走東面官路。
土匪頭領也猜測對方估計知道有人跟蹤他們,才逗留到晚上想半夜溜走,也正中他下懷,乾脆將計就計,晚上埋伏更好搶劫殺人。
城裏線人發信號彈,明示肥羊逃跑。
土匪頭領猜中了開頭,沒猜到結尾。
原以為埋伏肥羊,好容易下手,沒想到早被對方發現已方埋伏,也在惱火着為啥對方這麼早發現,難道對方功力比自己更強,自己戰鬥力可有五百,但越想越不敢追,單槍匹馬他還真膽怯。
但想着幾百金幣白白遛了,又踹飛旁邊的部下,周圍二十幾個漢子惶恐退避。
「嘛的,尖猴他們怎麼跟蹤人的,早被人發現了,要不怎麼全買馬匹!走,滾回去,真他嘛的晦氣!」土匪頭領的大罵聲在叢林裏散開,又驚起夜晚蟄伏沒多久的鳥獸。
……
莫墨眾人繞開東面官路,策馬奔騰兩百多里路,個個都有些狼狽不堪,看到後面沒有追蹤,把馬速降低下來,剛才他們繞着小路跑,不知被樹枝葉劃傷了多少,幸好沒出事。
莫墨一路上捉緊馬鞍,一絲不敢放鬆,此時全身放鬆下來,弱小的身軀很快感到疲睏,沒多久就睡覺了。
……
「哈哈,我們到家了!」
莫墨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喜悅的聲音喊開,他也睡足醒來。
此時東邊地平線泛起一絲絲光亮,侵染着淺藍色的天幕,視野更加清晰了,他也看清眾人臉上露出喜悅,也許是死裏逃生的暗幸。
但莫墨回想半夜前,仍心有餘悸。
「武叔,你中箭了!」隊伍中有人驚喊。
莫墨聞聲轉頭一看,看到武叔左肩膀和左手各插了一支箭羽,鮮血染紅了石武的背部,再看看他那發白的嘴唇,莫墨驚恐萬狀,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