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煒重生了,俗套的方式,俗套的遭遇車禍。可惜,不是強漢盛唐,也不是異界風流,而是金陵風月,秦淮河畔,穿越到的年份,則是1937。
現在的他,是教導總隊步兵第二旅第三團二營四連第一排的排長。
前世的張煒也是一名死軍宅,對於抗日戰爭也有一定的研究,被自己穿越的這個本家「張煒」,倒是給現在的張煒留下了相當豐厚的條件,22歲,迎風尿三尺的年紀,中央軍校十期畢業,因成績優秀被直接留用於教導總隊任職,可以說是「根正苗紅」的嫡系了。這廝的情商也很高,部隊裏甭管是黃埔出身的學弟學長還是行伍出身的軍官,他都能打成一片,加上軍事底子好,一排的訓練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因此很快就得到了頂頭上司連長「吳忠」的重用。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10天了,張煒才知道,行軍打仗可不是像他前世在網上耍嘴炮那樣簡單。
就拿隊列來說,教導總隊的訓練要求是步速每分鐘八十步!這比日本人的七十五步還要多,看來這精銳部隊確實不是好進的,此前還出現過新兵因為受不了而自殺的事件。訓練之嚴苛可見一斑(不過別的部隊就沒這麼嚴了)。
此外,實彈射擊、沙盤演習、防空防毒、野外作訓也是必不可少。
張煒看着遠處結束訓練,正在休息的一排士兵們,看着那些質樸堅毅的面孔和精良整潔得的武器,張煒心中充滿了豪情:前世只能打打嘴炮,現在可終於能真槍實彈的打了,這就是我的隊伍我的兵,只要有我在,小日本別想好過!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此前在上海與日軍交戰,一排有一定的傷亡,陣亡的官兵缺額已經補齊,可是這裝備補充差點事,(總隊在大規模擴編,就算再富也吃不消一口氣擴編六個團的武器)三班的機槍現在還沒送來呢。
張煒將速射型毛瑟1932的10發橋夾抽出,咔拉-槍機被尾部凹槽的擊錘掛住,張煒再次後拉槍機再鬆開,槍機便再次復位。「原廠貨啊」,張煒對着毛瑟手槍露出了一副痴漢笑容。
「排長,總隊的犒勞物資送來了」,副排長何坤扯着嗓子喊道。這貨是個典型的兵油子,行伍出身好在為人隨和仗義,上一個張煒一年前從軍校畢業,下連實習的時候他頗為照顧。當上排長之後也就自然把何坤從排附(排長的附員)提拔了副排長。何坤這廝也確實有點本事,在軍械保養使用上確實有一手。
「走,看看送下什麼了」,張煒帶着何坤走向拉物資的大車。「排長,送了兩箱煙,半頭黑豬」。張煒點了點頭:「何坤,你收了吧,帶人搬走」。
教導總隊的待遇那是相當的好,從上海撤下來,不但傷亡的缺額立刻補齊,補給那也是相當的好。何坤這廝又鬼鬼得湊過來:「排長,聽說總隊部那邊的強盜煙、美麗煙滿地都是,定遠的黑毛大肥豬買了上百頭,淮陰過來的新兵也是成車成車的拉啊」。張煒敲了他一下:「是你的已經拿了,別的就別多想」。
「嘿嘿,排長英明,排長英明」,何坤笑了笑,心裏那點小九九也就算了。
張煒嘆了口氣:「武器彈藥送來了嗎?三班的捷克輕機槍在上海可被炸壞了,何坤你去看過了嗎」?何坤大頭一搖:「排長,這次咱總隊擴編了六個團,成了三旅九團,炮營騎兵營也要擴編成團,武器也是缺啊,剛才我還看見軍士營的吳營長到處要武器呢」。
張煒掏出了挎包里的蔡司望遠鏡,現在已經11月份了,再不送來不是等死嗎,日本人跟在上海下來的部隊後面,眼瞅着就要打到南京了,一個班沒機槍豈不是找死。張煒仿佛把所有怨氣都化為了力量,望遠鏡的鏡頭被擦的鋥亮。
何坤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跟着嘆氣:「好了,你多去連里跑跑催催,手榴彈步槍彈也多要點。下去吧,對了,把幾個班長叫來,眼瞅着要開打了,不能再躺屍了」。
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就要兵臨城下,能不能救下,救下多少百姓,張煒不知道。至少,要讓日本人多死幾個人,要讓這排弟兄多活幾個人。
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便戰之。
何坤的速度還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