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陽省在南州七省中算是比較大的一個省,僅排在南州第一大省大羅省之下。
水陽省的巡撫,也是一個能文能武的人才,他叫洪康,但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當朝太師洪玄機的二兒子。
太師洪玄機毫無疑問,是大乾王朝的一個大忠臣,他自當今皇帝楊盤還是太子之時,就跟隨楊盤南征北戰,對楊盤忠心耿耿。
而他的兩個兒子,走的路也和他差不多,大兒子洪熙是太子楊元的絕對心腹,深的太子的信任。
二兒子洪康,在水陽省為太子掌管他的大後方,從未出現過一絲差錯,也深的太子的倚重。
若是不出意外,他年太子登基,洪氏一族必然還會延續他們現在的輝煌。
二月十九日傍晚。
水陽省巡撫大院後面的海子湖之中,一個寬大的涼亭之中,四面都用晶瑩透明琉璃封住了,雨點打在琉璃牆壁上,又滑落下來。
坐在大涼亭之中,燒着獸炭,香爐,寶鼎,看着外面的淒風苦雨,還有水波蕩漾,別有一番滋味。
此時,這個涼亭之中,水陽省巡撫,封疆大吏洪康正在和一個穿着道士衣服的老者在其中品茶。
「真空道友,你說這皇上到底怎麼想的,咱們太子殿下,只是想利用香火之力修煉,又不是打算造反,他居然派人來調查你們,真是讓人奇怪。」洪康有些無奈的對那位身穿道士服飾的老者說道,這位老道的身份並不簡單,他就是真空教的教主真空道人。
真空道人呵呵一笑道:「這位皇帝年齡大了,疑心病也越來越重的,已經不想讓咱們太子殿下的勢力再擴張了!」
洪康道:「這皇上也是有些手段的,前幾年推出了和親王、玉親王來給太子殿下打擂台,現在又想扶持安康公主、十二皇子和十四皇子。」
真空道人笑道:「安康公主一介女流罷了,即便再得皇上寵愛,也威脅不到太子殿下的地位,至於十二皇子更是一個廢物,十四皇子被圈禁了這麼多年,不會文,不懂武,不修道,比之廢物都不如,更不配做太子殿下的對手。」
洪康也笑了笑,道:「道友分析的倒是對,不過他們既然要來了,咱們也要好好應對才是。」
真空道人道:「洪巡撫不必過於擔心,他們雖身懷皇命,但是也不敢得罪咱們太子殿下,若是他們真想動手,早就從中州調查了,何必跑到南方來。誰都知道咱們的總部雖然在南方,但咱們有七成的勢力,卻是在中州。」
「唉,道友不說此事,洪某還不生氣,道友這一提,洪某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洪康說着,猛地拍了下桌子,一臉氣憤的說道:「太子殿下讓我幫助你們在南州發展壯大,可是呢,大羅派太不給面子,根本就不給咱們發展的空間!」
真空道人向洪康勸道:「洪巡撫莫要生氣,大羅派在南方勢大,太子殿下現在還用得着他們,但若是有朝一日太子殿下登基,必定會打壓大羅派,為咱們出口氣。」
「但願如此吧!」洪康嘆了口氣!
真空道人笑了笑,道:」洪巡撫不要再說大羅派了,咱們還是再說說安康公主他們的事情吧,你覺得他們現在到沒到南京城?」
洪康說道:「按前幾天的密報來看,他們現在應該快到南京城了。」
真空道人道:「等他們到了南京城,咱們就讓兩教的勢力收斂一些,也讓大家的面子都好看一些。」
洪康道:「若是他們真的執意要調查兩教怎麼辦?」
真空道人道:「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洪康道:「太子殿下就沒吩咐過什麼?」
真空道人笑道:「這句話應該老道問洪巡撫才對,洪巡撫在太子殿下面前可比我們受重視。」
「哪裏,哪裏,道友與無生老母,才是太子殿下最倚重的左膀右臂。」洪康說道。
說罷,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報,巡撫大人,出事了。」就在二人笑談間,忽有一個護衛急匆匆的跑到了涼亭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