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滎陽鄭氏那又如何?
「我出身清河崔氏!」崔盈盈俏眉緊皺道:「清河崔氏,乃天下第一世家,第一門閥!」
「清河郡啊,我隨張大使去過!」如果是其他人,聽到清河崔氏要麼肅然起敬,要麼膽戰心驚。可是羅士信的大腦迴路顯然與其他人的不一樣。
崔盈盈本來想告訴羅士信,崔氏的門第太高,而歷城羅氏,就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庶族。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羅士信居然說過清河郡,他去過。
崔盈盈此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然而,羅士信卻非常認真的道:「你要是想家了,我可能護送你回家!~」
聽到這話,崔盈盈心中一暖。
羅士信有點傻,只是傻得可愛。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羅士信聽得清楚,只一個非常拽的聲音在門外吼道:「你們是哪位將軍的部下。」
親衛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們羅將領的親衛!」
「哦!」來人似乎來得不小,一聽羅士信輕輕哦了一聲,不耐煩的道:「都散了吧,這裏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羅士信的親衛慢吞吞的說:「這話你說了不算,能命令我們的人很多,但是還輪不到你!」
「你,放肆,給我滾開!」儘管羅士信在屋中,可是還聽到那個語氣中怒火衝天。
羅士信的親衛只給來人一個背影。
「你————」那人的鼻子都冒出煙來了:轉過頭來對身邊的鄭氏家丁:「此獠以下犯上,給我拿下。」
「誰啊,一來到就喊打喊殺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羅士信拎着他的高錳鋼鐵槍從屋裏走出來。
看到羅士信從屋裏出來,鄭仲勉非常意外,他吃驚的指着羅士信道:「你為什麼在裏面?」
鄭仲勉不是別人,正是崔盈盈的未婚夫,他的未婚夫屬於手續齊全,只差拜堂入洞房了。可是看着自己未婚妻子下榻的房間裏走出一個陌生男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恐怕沒有比這更嚴重的挑釁了,絕對是哪壺不好開哪壺哪!
羅士信表示非常不理解鄭仲勉的憤怒,非常無辜的望着他道:「我就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這裏是你家?」
鄭仲勉的太陽穴便突突直跳,血壓狂飆,喘息越來越粗重,牙齒越來越癢,眼睛越來越紅,真恨不得一刀剁了羅士信!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鐵青着臉,從牙齒縫裏崩出一個字:「你——」
羅士信伸手一指鄭仲勉等眾人道:「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都散了吧!」
說完又伸了個懶腰,聳拉着腦袋往裏走,從頭到尾都沒有拿正眼看鄭仲勉。
鄭氏家丁都看傻了眼。在他們的認知里,滎陽鄭氏代表着滎陽的天,擁有生殺大權,鄭氏說讓誰三更死,誰絕對活不過天亮。在滎陽,鄭氏只要咳嗽一聲,滎陽十數萬百姓士兵紳雙股顫慄,尿意盈盈。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囂張的將領,竟敢對鄭仲勉如此無禮?
鄭仲勉氣得臉色如同開了染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紅兒紫,只是羅士信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在這時,崔盈盈在丫鬟的攙扶下,從屋內緩緩走出來。
看到崔盈盈,鄭仲勉心中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嗆啷一聲拔出佩劍,指着崔盈盈罵道:「賤人,你還有臉出來!今天我殺了你!」
崔盈盈此時也委屈極了,她什麼也沒有做,在堂堂滎陽鄭氏別院裏居住,險些被夏軍亂兵非禮,可是鄭氏連一個人出頭都沒有。最終還是依靠着崔氏忠心耿耿的家丁拼死護着她殺出來了,否則她早已成為一具屍體。
崔盈盈也不是伶牙俐齒的人,被鄭仲勉一陣臭罵,她反而不知怎麼辯駁,只是眼睛裏蓄滿了水霧,快要哭出來了。
羅士信歪着腦袋看着鄭仲勉道:「你把崔娘子氣子,趕緊道歉,否則我打扁你。」
「羅士信,我跟你拼了!」一聲尖銳的、拉鋼絲一般的尖叫打破了門口的寂靜,嚇得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