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雖地處湖泊之下,但此地法陣密佈,隔絕濕氣,地宮內除了黑暗之外,並未陰冷潮濕。
千柔夫人等其餘妖族離去後,警惕掃視周圍,確認無人後,慢慢走向一面堅實的石壁。
她搬開石壁前擱置寶物的架子,露出石壁本來面容。
這面石壁,顏色青黑,看起來就異常堅實的石壁上,又刻錄着繁複的符文加以維持,使得這面牆壁宛如鋼鐵,更加牢不可破。
千柔夫人走到石壁面前,雙手在腹部掐着法印,口中一邊還念念有詞,旋即石壁上符文光芒照耀,轟然震動間,石壁從中裂開,向左右兩側異動而去。
石壁打開,其後露出另外一間石室,裏面也擺放着許多架子,上方擱置着數不清的寶物。
但千柔夫人都沒有看這些寶物一眼,進入石室後,便朝着石室內的一面牆壁走去。
再次掐着法印,口中念念有詞。
石壁再度打開,一間全新的石室出現在千柔夫人的眼前。
如此這般,千柔夫人連續開啟十幾座石室後,最終抵達地宮內最隱秘的石室內。
在這間石室中,並沒有擱置寶物的架子,也沒有堆滿奇珍異寶的寶箱,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味。
令人驚奇的是這裏的血腥氣味猶如蜂蜜,散發着淡淡甘甜的幽香,令人心生嚮往。
石室中,擺放着一尊形狀怪異、猙獰無比的機關獸。
這機關獸形狀猶如龍形,採用不知名的黑色玄鐵鍛造而成,通體漆黑髮亮,一雙眼睛由兩顆紅寶石點綴,散發着血腥而又妖異的目光。
他盤繞在石室中央,龍首高高立起,面部扭曲似在憤怒,一雙紅寶石的眼睛散發着兇惡的目光,仿佛在惡狠狠地盯着闖入石室的人。
千柔夫人來到龍形機關獸面前,虔誠一拜,神情盡顯無奈,而後她再次掐着法印,口中念念有詞。
龍形機關獸上符文突然亮起,似與千柔夫人的法印相互輝映,緊接着機關獸緊閉的大嘴慢慢張開,從其內飛出兩個玉瓶。
千柔夫人正欲伸手將玉瓶取走之時,陰暗中突然傳來一個嬉笑的聲音:「魔傀宗的生死機關獸?」
「你們居然還有這玩意?」那聲音中帶着戲謔和嘲弄,也有些驚奇。
「誰?」千柔夫人大驚失色,立刻轉身,警惕地看着背後的黑暗空間中,卻沒有發生任何生靈存在的跡象。
她雖然開啟不為人知的密室,但一步步都格外小心,每一次開啟她都會警惕留意背後可能會出現的人。
可她一路走來,直到最後這間密室,她都沒有發現任何人跟蹤她,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放心大膽的開啟機關獸,取出寶庫內最重要的寶物。
兩份王級血脈!
撲騰撲騰千柔夫人精神繃緊,注意力高度集中看向周圍黑暗中,她耳旁傳來不知名鳥雀拍動翅膀的聲音。
千柔夫人目光似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什麼東西,緊隨着那道黑影異動,最終那黑影落在龍形機關獸的一根龍角上站定。
這時候千柔夫人才看清楚,這黑影竟是一隻鳥。
一隻漆黑如墨的神鳥。
準確來說是一隻烏鴉。
「是你!」千柔夫人看見烏鴉,頓時眼見肌肉抽搐,目中立刻露出兇狠和憤怒地目光。
她當然認識這隻鳥。
在林白挾持她的時候,這隻鳥就站在林白的肩頭上。
而且這隻鳥給了千柔夫人一種很大的錯覺那就是它不是林白的靈寵,仿佛林白是它的人寵。
千柔夫人自然不會想到她的想法是對的,烏鴉一直都是將林白當成自己的人寵對待。
烏鴉站在龍角上,詭異的鳥臉上露出戲謔,「還要對虧你引路啊,否則本大爺就算找到這間密室,沒有開啟機關獸的法印,一時半會也難以從機關獸里取出寶物。」
「現在你自己取出來了,那是最好的事情。」
烏鴉壞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