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飛瀑前,諸位聖子坐下暢飲,直至深夜時分,各自宗門和家族的弟子,才扶着各家聖子和聖女離去。
孟擒仙醉醺醺的嚷嚷道:「易松這個王八蛋,說他要參加狩獵,宗門長老囑託不能多喝烈酒,結果喝起來就他灌地最狠。」
易松被幾位天仙宗弟子攙扶着,也醉醺醺的嚷嚷道:「別走,都別走,來,繼續喝今天難得這麼高興。」
林白還好,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喝龍血酒,今日易松帶來的天仙宗美酒,雖說也是佳釀,但卻始終與龍血酒差了點意思。
南天獵苑內也有日夜之分,白日裏,南天獵苑萬里晴空,夜晚時,則是月色迷人。
尤其是站在南天七十二峰上,抬頭眺望,月空很低,似乎抬手便能將星辰摘下。
明月猶如玉盤,掛在高空,散發着溫柔而又迷人的月色,使得大地一片銀裝素裹。
南天獵苑的夜,極美。
風也很溫柔。
潘青老祖看見天水宗弟子回來,臉上露出笑容,問道:「看起來喝得不少啊。」
周新均輕笑道:「聖子師兄和他們喝了一些,我們則是喝得很少。」白亦飛苦笑道:「這那有我們喝酒插嘴的地方啊,坐在一起喝酒的人,要麼是這個宗門的聖子,要麼是那個家族的聖女,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在各自疆域內叱
咤風雲的絕代天驕!」
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都是連連苦笑,今日林白前去赴宴,特地叫上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就是為了帶他們去開開眼界。此去之後,白亦飛和周新均的確是大開眼界,以往的白亦飛在天水宗內,自認為是天水宗第一天驕,而今日他走入那座小亭內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位「天水
宗第一天驕」,連與他們坐下來喝酒閒聊的資格都沒有。
好在白亦飛在看見林白成為天水宗聖子後,便放下了這份驕傲,如今也沒有道心受損。不過周新均、易子恩、李爵年等人則是衝擊極大,且不說各大宗門的聖子和聖女,僅僅是跟隨聖子聖女前去的武者,氣息和修為都與他們相差不多,甚至於
有很多人都比他們強。
跟隨那些聖子和聖女的武者,多半都是各自宗門和家族內的傑出弟子,與他們相比,易子恩和周新均等人似乎都落了下乘。
這讓周新均和易子恩等人心中不免有些動容,暗暗下定決心,定好努力提升實力。潘青欣慰的笑道:「宗門封鎖山門已經有萬年歲月,雖然封鎖山門可以給你們平安修煉的機會,但也有弊端,讓你們一個個養成一副目空一切、狂傲不羈的性
子。」
他繼續笑道:「此次參加南天狩獵也好,讓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弟子也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潘青輕嘆一聲,說道:「若是後來兩日時間,林白聖子還有宴會參加,你們便一同跟着前去,長長見識,多結交一些朋友也好。若是沒有宴會,那就好好準備
南天狩獵。」
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紛紛點頭,拱手一禮。
潘青問道:「林白聖子呢?」
白亦飛說道:「聖子師兄雖然沒有喝多少,但也不勝酒力,喬沫師妹已經送回去休息了。」
潘青點頭說道:「那你們也各自回去休息吧。」
白亦飛等人拱手告辭。
山頂上。
林白坐在月下,手中拿着一壺龍血酒,目光陰沉憂鬱的眺望着遠方。
頭頂上明月高懸,月色冰白迷人,他時不時拿起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神情不由得露出傷感。
「聖子師兄,在想什麼?」
這時,背後腳步聲傳來。
這腳步,很輕很柔,來人還未走進,便有一股幽香跟隨山風吹到林白鼻息之前。
雖然林白沒有回頭,但也知來人是誰。
林白搖頭道:「沒想什麼。喬沫師姐也參加兩日後的狩獵,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喬沫走過來,坐在林白身邊,抬頭看着天空上又大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