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春寒將御史楊程的奏摺取來交給瀟帝。
瀟帝攤開一看,其上寫着兩條。
第一條,便是萬名書。
乃是楊程與朝中文武百官和皇城內數萬家族聯名上奏,希望瀟帝能與中央聖國講和,不在起戰亂。
第二條,便是修煉護國寺。
楊程說修建護國寺,是要給苦行僧一個落腳之地,以此來彰顯神武國的帝國風範,更能讓瀟帝陛下名揚四海。
至於第三條,並沒有在奏摺上,而是剛才楊程看見楚江流帶兵上殿後,臨時加的。
瀟帝還沒有看完奏摺,下方的一眾武將便按耐不住了,有一位武者立刻站出來,抱拳說道:「陛下,我神武國與中央聖國已經勢如水火,斷然不可能有言和之效用,楊程大人的話,無疑是在讓我們投降中央聖國。」
「陛下,楚王爺勞苦功高,為神武國征戰十餘年,軍功累累,還請陛下寬恕楚王爺啊。」
「陛下,皇城之內,一群苦行僧,亂我疆域,毀我朝堂,還讓我等為他們修建寺廟,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看此舉並不是在彰顯神武國的帝國風範,而是在辱罵瀟帝陛下有眼無珠,楊程,你此言,其心可誅!」
楊程一聽,立刻厲聲反駁。
一群文臣,也追隨楊程,開始與武將據理力爭。
朝堂上,瞬息間便變得更菜市場一樣。
「行了,都別吵了。」
瀟帝看完奏摺後,輕描淡寫的喊道。
金殿內,再度恢復安靜。
瀟帝將奏摺遞給春寒,示意春寒交給林白。
春寒手捧奏摺,在群臣注目下交到林白手中。
林白拿着奏摺,尚且還沒有翻看細看,眼神卻落在尚浪身上,輕笑道:「尚浪。」
國師尚浪立刻起身,恭敬一禮:「劍王爺。」
林白輕笑道:「猶記得我前幾次回到神武國,朝堂之上,文臣以你為首,武將以楚王為尊,而今日我出關,卻似乎有所不同啊,武將依舊以楚王為尊,可文臣似乎已經不聽你的話了。」
國師尚浪笑道:「老臣慚愧,愧對瀟帝陛下和劍王爺栽培。」
「但老城還想為自己辯解一言,不知劍王爺可否准允。」
林白笑道:「說來聽聽。」
國師尚浪道:「自古以來,道不同不相為謀,老臣雖與楚王爺不和,但這一次老臣與楚王爺一樣乃是主戰一派;而其餘文臣,則是主張講和一派,故而老臣與他們道不同,自然聊不到一塊去。」
林白雙目一閃,笑道:「哦?尚浪,我記得你不是軍人吧,怎麼這一次會主戰呢?文臣不都應該是主和嗎?難道你想看見天下狼煙四起?難道你想看見天下名不聊生?尚浪,這可不是身為國師該有的心思呀。」
國師尚浪立刻跪地,真誠說道:「劍王爺,老臣與楊程不同,老臣是追隨瀟帝陛下從嶺東走出來的,深知神武國走到今日何其不易,如今神武國得來的疆土,皆是神武國眾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得來的,豈能說拱手送人就送人了?」
「這天下何時沒有狼煙?這天下何處不是名不聊生?」
「神武國那麼多將士死在戰場上,那麼多家中失去愛子,難道這些人的死活,就不管不問了?」
「若此刻言和,如何能對得起那些為神武國而戰亡的將士們!」
「故而,老臣極力主戰,戰至一兵一卒,也不言和!」
國師尚浪的話,落地鏗鏘有力。
金殿寂靜,似乎並沒有人站出來反駁國師。
林白聽聞後,微微點頭,笑道:「起來吧,不必跪着。」
國師尚浪起身,回到自己席位上。
這時,林白才慢慢翻開手中的奏摺,輕微掃了一眼後,看向金殿內的楊程,笑道:「你是何人?」
楊程急忙回稟道:「御史院上大夫楊程,拜見劍王爺。」
林白捲起奏摺,在掌心內拍打着:「區區一個御史院上大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