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也許是走路太急的原因,也許是青年體形過於龐大的原因,也許是服務員走神的緣故,在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青年不心碰到了端菜的服務員。結果,服務員端着的托盤一下子被碰翻在地,托盤上面的一盤菜也都傾泄在了地上。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隨之響起。
原來,撒了的那一盤菜,有一些剛好濺到了一個女人的鞋面上。女人三十幾歲的年紀,臉上化着濃濃的妝。
「對不起,對不起!」
女服務員連聲的道歉,雖然眼前發生的事故,大部分原因要歸結於胖青年,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於她精力不集中的緣故。身為服務員,在用餐高峰時沒有集中精力,顯然是失職行為。
「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兒吧,我這裏有面巾紙。」
胖青年也開口表達着自己的歉意,一邊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面巾紙,向着濃妝女人遞了過去。
「死胖子,你走路不長眼睛嗎,滾一邊兒去!」
女人皺着眉頭,厭惡的看了胖青年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對於胖青年遞過來的面巾紙,她一點也沒有要接的意思。
「還有你,怎麼幹活的,我這雙皮鞋一萬多塊,把你個窮打工的賣了都不值這個價。」
罵完胖子,女人又衝着女服務員大聲喝罵起來。
一時間,餐廳內就餐的客人紛紛側目,望向濃妝女子,周天也不例外。
「胡大寶!」
當周天看到胖青年的時候,立刻認出了這個傢伙。
胡大寶覺得自己很倒霉,居然遇到了這樣一個素質低下、蠻不講理的潑婦,本着以和為貴的原則,胡大寶繼續賠着不是,「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氣!」
胡大寶的想法是好的,可惜,他的話不但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讓女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濃妝女事實上只有二十幾歲,她一向覺得自己長得很年輕,可以與十八九歲的姑娘媲美,但此刻,眼前這個看起來至少有三十歲的死胖子,居然喊年紀輕輕的自己為大姐,這不是明擺着自己長的老嗎。
「大姐,那我先走了。」
眼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差,胡大寶覺得自己還是趕緊閃人吧。
一邊着,胡大寶挪動肥胖的身軀,就要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讓你走了嗎?給我站住!」
這時,一個霸道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的,是坐在濃妝女人對面的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個頭看起來很高,臉上瘦得仿佛只掛着一張皮,留着一頭板寸,脖子和裸露的胳膊上,都紋有深色的紋身。
「哥們兒,多大點兒事兒,我已經賠禮道歉了。」
胡大寶肥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客氣的道。
「我女人那雙鞋價值上萬塊,被你們這麼一弄,還能穿嗎?要走可以,先賠錢吧。」
板寸男瞪着胡大寶,厲聲道。
胡大寶的臉色瞬間變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訛人。在胡大寶看來,女人的那雙鞋充其量也就比普通地攤貨稍強一點,最多也就值個幾百塊。眼下,這一男一女口口聲聲的價值上萬塊,簡直是扯淡,睜着眼睛瞎話。
「客人,我幫你們擦擦,鞋還能穿的,不會有什麼損壞的。」
年輕的女服務員,面色有些侷促的開口話了。她也被嚇到了,那樣一雙看起來很普通的鞋子,竟然被喊出了上萬塊,她只覺得很不可思議,如果真要賠償的話,恐怕她也脫不了干係。
作為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姑娘,她做服務員的工作,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千塊左右的收入,如果賠償的數目太大,她根本就拿不出來,而且,弄不好,還會失掉這份收入不錯的工作。
如女服務員所,只要擦拭幾下,濃妝女人的鞋子自然會恢復本來面目,根本不會造成任何損壞,這一點,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得出來,自然也包括那兩位叫囂着索要賠償的男女。
在這種一目了然的情況下,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