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色,因為水和天本就是一對情人;琴瑟相諧,因為琴與瑟吟唱着同一首歌夢的足跡從遙遠處走來,很快,被浪花深埋在沙灘底下,惹人愁思,延續着哀婉的快樂石葦的快樂,就在一片淺淺的水灣前。細小的浪花粼粼至岸邊,雖沒有大海的澎湃,卻也扭捏起波瀾,悸動着最原始的渴望水灣邊生有一片稀疏的藤蔓,同樣的纖細羸弱,偶有風兒吹起,便會隨着浪花的節奏,盪開一片片青澀的美好石葦並不會享受這樣的美好,三兩下扯開藤蔓,來到一株開滿了粉紅色花瓣的樹下。枝幹搖曳低垂,綻放着懵懂的春意。
僅僅是早春,樹上便結出兩個晶瑩剔透果實,一樣的粉嫩誘人,幾欲跳躍而出。
石葦連忙伸出雙手,用手掌托住那兩個果實,他的手雖只能包裹住果實的一半,卻也感受得到入手的滑膩飽滿。底部尖端處更如蜜桃一般凸凹有致,觸動着掌心的神經。石葦貪婪的吮吸着果實的汁液,每一處都飽含着春的氣息,流淌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不知何時,已然明月當空。月亮的臉龐半遮在雲里,羞澀的俯視着地面樹後是一條光滑平直的水磨石小路,若走得不小心,便可能隨時滑倒,石葦慢慢的踱步,慢慢經過一個小的丘脊,將小路拋在身後。
眼前是芳草萋萋,隨着微風起伏輕擺,依舊散發着沁人心脾的甜香,仿佛百夢園中旖旎綿長的夢石葦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一下撲倒在芳草之中,肆意享受着絲柔與溫暖,過不多時,便有「叮咚」的泉水自身邊流過,裹挾着一縷縷鮮艷欲滴的嫣紅,遠遠看去,仿佛被風雨打落木棉花石葦並不情願醒來,因為這個與春天有關的夢太過美好。
他本想就此沉迷下去,無奈身下傳來輕微的蠕動和低喘,迫使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旖旎延續到夢境之外,一個曼妙滑膩的身體被他壓在身下,那張嬌怯怯的臉上灑滿了迷人的紅暈,小半遮蓋在凌亂的青絲之下。
「劉玥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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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葦不怎麼敢說話,只在心底重複着這個名字。他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與她赤誠相對,兩個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不對,應該說嵌在了一起!
「你現在相信我的清白了吧?」劉玥筎伸出手,無力地理了理頭髮,手臂滑動間,綻露出一抹純白。
石葦霍然挺起雙臂,一翻身座到床尾,惹得劉玥筎嬌呼一聲,顧不得痛楚,也連忙坐起來。
「我相信!」石葦說什麼拆了拍賣場的廢話,因為他與劉玥筎之間,剛剛靈肉交匯的地方,床單上清清楚楚的映着一抹殘紅,不知被誰修剪成了梅花的形狀「你其實不用去找秦暮游的,留在我身邊也是一樣」石葦懊悔不已,他不想再利用劉玥筎。
「你很聰明嗎?但是我寧願做一個傻子。」劉玥筎羞赧的笑了笑,為石葦披上被子。
石葦迅速伸手拉下床簾,擋住窗外明亮的月光,同時用被子裹住腦袋,向床裏面縮了縮。他真像把這張臉撕下來,埋到地底下去。
「但我還是要去」劉玥筎拽了拽那床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住,然後正色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該和諾諾、小雨好好相處,至於你的行蹤男人有正事要辦,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茹兒我」
石葦生平第一次這樣叫她,那是水乳交融之後,從心底喊出的名字,充滿着無限的愛憐。他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竟然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他索性拼了,一把掀掉被子,順勢將劉玥筎撲倒在床上「你今後不會再打我了吧?」劉玥筎婉轉於下,低聲問道。
「在這個時候會!」
石葦猛衝向前,猶如戰場上提槍跨馬的勇士一夜之間,春風馳騁過幾道堤岸,天明方止,已是桃花遍地。
---------------------------看到劉玥筎盤起頭髮從石葦的房間走出來,手中提着剪掉一塊兒的床單,胡姼的嘴巴張得老大,盛着早飯的托盤整個扣在地上。
「死丫頭,要餓死你師伯不成?」李無常本想用酒葫蘆猛敲她腦袋,又怕下手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