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賽太歲頓時酒醒了一半,本來今晚心情極好,三年都不加辭色的金聖宮娘娘忽然間回心轉意,眼看着就可以得償所願一親芳澤,卻被這該死的傢伙壞了情緒。
「取我兵器來!」
賽太歲臉上閃過一道凶光,聽說來的只是一個人,雖然知道那兩個對手不好對付,但因為晚上的酒勁加上金聖宮娘娘溫柔的對待,讓他正處在最膨脹的狀態,竟然沒去拿紫金鈴,怕破壞了自己在娘娘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取了兵器黑鐵杵,殺氣騰騰地闖出洞外。
崔石這會兒有了紫金鈴在手,完全不虛,笑道:「金聖宮娘娘呢?你搶了朱紫國王后霸佔了三年,現在報應的時候到了,還不速速把娘娘送出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許還能留你性命。」
「放屁!」
賽太歲將手中黑鐵杵舞成一團烏光,戰意高昂,竟然不多說廢話,怒吼着主動上前邀戰。
嘿,這妖怪的腎上腺素爆炸了吧?
崔石明明之前見他對敵豬八戒的時候,還遠沒有這樣的聲勢。可沒想到金聖宮娘娘一席酒,讓這妖魔士氣大振,戰鬥力竟然憑空高了三成都不止。
特麼的,這也得算是另類的真愛吧?
即便如此,崔石當然也不畏懼,從耳朵孔里摸出一枚繡花針,迎風變作如意金箍棒,一道金光徑直闖入黑鐵杵舞成的圈子裏面,發出噹啷一聲巨響,賽太歲臉色難看地連退數步,一個照面間便露了敗象。
觀音菩薩的坐騎,到底還是比太上老君的坐騎差了太多。要不是紫金鈴厲害,豬八戒都能輕易收拾了他。
「哇呀呀!」
賽太歲一招失手,竟然還不服輸,咬着牙繼續殺上前來,被崔石掄起金箍棒兜頭蓋臉幾棒子打下去,連一直用慣了的黑鐵杵都斷作兩截,險些就被打中天靈蓋腦漿迸裂。
這一下,賽太歲的酒完全醒了。
生死的威脅,終於讓他那顆因為躁動而膨脹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如果再不祭起法寶,那恐怕和娘娘春風一度的日子,永遠不會再有了。
「本王酒還沒醒,所以力弱。」
賽太歲退後幾步,推脫道:「你有種的,敢在這裏等我片刻麼,待我進去喝完醒酒湯,再來與你分個勝負。」
嘿嘿,不就是去取法寶麼,還醒酒湯。
你能取來的,無非就是我的一根毛而已。
崔石不屑地冷笑一聲,「死到臨頭,廢話不少。你儘管去喝什麼湯,若去得遲了,我打爛你這獬豸洞!」
賽太歲急匆匆地趕回洞府,這回也顧不得丟面子了,直接闖入金聖宮娘娘的寢宮中,遠遠嚷道:
「娘娘,禍事來了!快將我法寶取來退敵!」
「怎麼了?」
金聖宮娘娘暗中歡喜,那位大唐來的孫長老果然有本事。這三年來,還很少見到這妖王如此慌張呢。
「這次朱紫國國王請來的傢伙,倒也有幾分本事。不過娘娘莫急,待我取法寶制他,定能手到擒來!」
金聖宮娘娘忍住笑,把親眼看崔石用一根毫毛變成的紫金鈴從梳妝匣里取出來,遞給賽太歲道:「寶貝在這裏,大王早點回來。」
「娘娘稍等片刻就好!」
賽太歲握住紫金鈴,心中頓時寧定下來,這可是菩薩親賜的法寶,原本是戴在頸項上的,後來自己從落珈山逃走,那東西便成了自己最倚仗的法寶。
又見崔石,賽太歲大模大樣地站定了身形,信心百倍。
「喲,這是醒過酒了?」
崔石嘲諷道:「我怎麼感覺,你是又進去喝了不少呢。不然怎麼手下敗將還敢擺出一副牛哄哄的樣子,哪來的自信?」
「哼!」
賽太歲怒道:「牙尖口利又有什麼用?你可知我手上的,是什麼法寶?」
說着,將紫金鈴擎在手中,三個鈴口齊齊對準崔石。
「鈴鐺也當寶貝?」
崔石哈哈大笑,隨手也把自己剛到手的紫金鈴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