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八大王戰戰兢兢,不知道季寥會怎麼發落他們,都不禁後悔,接了這麼一份苦差。
中山神脫了羅網,揚起蹄子,照着八個傢伙臉上去,那力道何等之重,八人個個鼻青臉腫,卻不敢反抗。
中山神解了氣,揚起龍首,對着季寥道:「小友,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差遣我。」
它活了不知多少年頭,自然聽過天神廟的威名,知道要是被抓去,怕不是九死一生。
季寥輕輕頷首,復又看向八人道:「天神廟的神子為什麼要抓中山神。」
那為首的大頭鬼道:「我知道。」
他話音剛落,嘴裏就噴出黑血,死的不能再死。
季寥看向其他七人,他們七個連忙搖頭道:「我們真的不知道。」
七人同樣話音一落,便跟大頭鬼一般,詭異的死去。
季寥注目他們,看得出八人都是魂飛魄散,自己便是想要攝魂取魄逼問,也是不行的。
他一拂衣袖,無滯劍意迸發,八人的屍體立時化為粉末,融入塵土中。
季寥向中山神道:「天神廟的神子來頭非比尋常,既然派人抓你,定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你不妨好好想想。」
中山神苦笑道:「我管轄的一十六座山,加起來打包,怕是在天神廟眼中,都不值一提,而且他們派人來抓我,應該是看中了我本身。」
季寥道:「那你老人家得好好找個地方藏匿。」
中山神道:「不瞞小友,若是換了其他勢力,我或許還有能逃匿的機會,若是天神廟要抓我,我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有辦法找出我的所在。」
「怎麼說?」季寥一奇。
中山神道:「天神廟裏有一類人物喚作先知,只要肯付出代價,先知便可以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而他們找上我,定是知道了我身上的秘密,因為這個秘密,他們不可能放棄抓我的打算。」
季寥道:「如果你老信得過我,可以隨在我身邊,諒來我還是能替你兜住這個麻煩。」
中山神道:「慚愧慚愧,我也有這個意思,但不敢白白得小友庇護。我便將那個秘密坦白的說給小友聽吧,畢竟沒你,我現在已經被抓走了。」
季寥一笑,說道:「若是如此,不妨到你居處去,咱們邊喝茶邊聊。」
中山神道:「正當如此。」
……
一座文秀的青山,一潑豪邁的白瀑,一處古樸的石桌,一條新綠的嫩藤。
一老人,一青年,一位小姑娘,都圍着石桌坐着。
桌上有新烹好的靈茶,茶霧亦仿佛活物,不斷變化形狀,顯得十分飄逸靈動。
老人自然是中山神,青年是季寥,小姑娘是音音。
「那個秘密還得從我本體說起。」老人飲茶後說道。
季寥並不打擾,露出洗耳恭聽狀。
「天地之初,曾有四靈統治世間,分別是真龍、鳳凰、玄龜、麒麟,老朽便是麒麟的後裔,其實世人皆以為麒麟為祥瑞,卻不知天地萬物皆有陰陽,麒麟亦是有善有惡,一種是獅子頭,本身兇悍,為惡;一種便如我這般,龍首,性情溫和,為善。不過這種善和惡,亦只是在遠古之處十分分明,到了如今時代,麒麟後裔早已寥寥無幾,便是我這般,身上的血脈亦是十分稀薄,根本不純粹。否則我若能有祖輩那般純粹的血脈,也能讓天神廟不敢隨便打我主意了。」中山神嘆了口氣道。
季寥突然想起當日出雲邀請他探索麒麟淨土的事,心想莫非與此事有關,他脫口問道:「難道天神廟抓你是為了麒麟淨土?」
中山神訝然道:「小友也知道麒麟淨土?」
季寥道:「聽人提過一句。」
中山神道:「不錯,他們確實是想進入麒麟淨土,而進入麒麟淨土的關鍵便是找到兩種麒麟,然後以我們的本源為牽引,布下法陣,從而打開入口。不過,有一件事,他們肯定不知道,那法陣的傳承,早已不在我等麒麟後裔身上,而是落在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