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把我的骨灰帶回帝鄉神土。」
季寥道:「你意思是你要死了,想要我幫你歸葬故土,但你說的帝鄉神土,我根本沒聽過。」
聖皇悠然道:「血脈會告訴你帝鄉神土在哪的,那是故土,歸宿。」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袍,整理好冠冕,說道:「我準備死了,記得我的話。」
季寥忙道:「先別死,我還有疑惑。」
「哦,好。」聖皇含笑看着季寥。
季寥看着聖皇的神情,心裏嘀咕,這聖皇怎麼比他還不怕死。
他看聖皇的樣子,好似死亡跟睡覺一樣。
這到底是因為他還能死而復生,或者真已經勘破生死,大徹大悟。
季寥猜不透,乾脆繼續問道:「鳳凰呢?」
聖皇笑道:「你說那隻小鳳凰啊,好幾年前就離開了。」
季寥道:「已經離開了?那之前的異象不是鳳凰出世的異象?」
聖皇道:「那是我弄出來的動靜,不然怎麼引人進來,就連鳳凰出世的天機,也是我故意弄出來的。」
季寥道:「所以這一切都是你佈下的陷阱?」
聖皇道:「也不算陷阱,就是為了等你來,順便通過祭祀那些鍊氣士和妖魔的血肉,從而孕育出道果,不過道果孕育出來後,還是得你自己去把它搶到手。至於五色祭壇,其實來源於魔界,那些戰士,也都是祭壇的附屬,有些功用我也不是很明白,如果你能煉化最好,不能的話,就讓它留在這裏。」
季寥道:「怎麼煉化?」
聖皇道:「我時間到了。」
他話音剛落,身子便化為灰燼,空中飄蕩着聖皇的聲音,道:「記得送我回故土。」
季寥看着面前的一堆灰,自語道:「你都不肯多說一句話?」
他又道:「我要是不把你骨灰帶走會怎樣!」
季寥轉身就走,出了數丈遠,忽然覺得不對,回頭一看,那骨灰懟就在他腳跟後面。
他試着吹了口氣,狂飆生出,就算一座山坡也給吹散了,結果骨灰紋絲不動。
接下來他試了很多辦法,那骨灰簡直牛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
季寥暗罵了幾句,乾脆就將其收了起來。
他也不急着出去,仔細勘察地上的焦土,着實一點生機和元氣都沒有。他暗自猜測,這裏原本是一處秘境,結果裏面的精華都被抽取出來,這或許跟聖皇撐到剛才方死去有關係。
季寥亦不由唏噓,那聖皇在山海中何等英武蓋世,到死時,同尋常草木枯萎有什麼分別,一樣寂寂無聞。
「不得永恆,終是虛妄。」季寥嘆了一句。
季寥重新走到那梧桐樹下,整棵樹已經枯死,他觸手其上,評估其紋理和材質,竟是堅不可摧,絕對是打造神兵利器的上好材料。
這株梧桐樹曾經定有鳳凰棲息過,可惜現在半分生機都沒有,更無什麼鳳凰火殘留,僅是材質驚人。
但這對於季寥還是有很大用處,天魔經和帝經之中都有煉器篇,季寥可以憑此煉製出許多法器和神兵。
他兩手抱住梧桐樹,將其連根拔起。
突然間空間崩塌,形成亂流。
這梧桐樹居然是維繫這處秘境的根源。
季寥沒更多反應,眼睛稍稍一花,季寥整個人抱着梧桐神樹從祭壇里蹦出,四周有數之不盡的殺伐神通和法器攻來。
他乍逢襲擊,臨危不懼,扯起梧桐神樹,往周圍橫掃。
那梧桐神樹堅固不下太古魔龍棍,如同一隻大掃把將灰塵樹葉清走,那些殺伐神通和法器根本沒起到作用。
季寥順勢將梧桐神樹撐在祭壇上,站在灰撲撲的樹冠中,放眼望去,只看到滿地屍骸,五色祭壇籠罩着一層濃濃血色,而那些從地底冒出的怪物們也稀稀落落,看來被這些傢伙消滅了不少。
「梧桐神樹,這傢伙肯定抓住鳳凰了。」底下不乏有見識高明之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