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了悸大師會長篇大論講解佛經,結果說了一段不足百字的經文,便把這堂課講完了。
以前的講師哪個不是將聖人的微言大義長篇累牘的說出來,一句話能說上一炷香,如季寥這般省事的,簡直是頭一次見。
祝義才最近修持黃庭經,根性有長,因此隱隱有所悟,但還不透徹,故而冥思苦想起來。
其餘人下了課,便各自開始討論。
季寥走到聶小娘子面前,笑吟吟道:「出去轉轉。」
聶小娘子猶豫了一下,便點頭。
學宮除卻精舍外,尚有草地、花園、假山、流水。原來這府學宮曾也是一間規模宏大的佛寺,後來遭遇戰火,便被官府改為學府,但依稀可見舊時候留下的佛堂。
兩人並肩漫步,耳邊是潺潺流水以及蟬唱蟲鳴。
聶小娘子率先打破沉默,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會來,特意在這裏講學?」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因為我見你發現我時,都沒有任何驚訝。」
季寥笑了笑,道:「你是希望我特意為你來,還是不希望?」
聶小娘子道:「我才不關心你是不是為我來!」
「那你還問?」
「要你管。」
季寥微笑道:「不過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為我在這裏才來的。」
聶小娘子道:「是啊,我自己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