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平直接站了上去,在那苗族少年與小白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沈成平一閃消失了,下一刻,己來到一片幽暗的空間中,在他前方有一個拇指大的青色光團散發出隱隱的熟悉親切的感覺,沈成平靜靜地凝視着它,此物在原著中從未提及,但給他的感覺實在是熟悉,仿佛是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那團微弱如火燭一般的光團忽地微微一閃,一個個的字符從中飄出,頃刻之間便成了一片經文立於虛空,但不等沈成平看清,那片經文便一閃消失了,光芒隨即一陣搖曳,竟是化成了火焰之形,顏色也從青色變成了幾乎透明的白色,頓時便有恐怖的熾熱氣息傳出。
沈成平身子一顫,只覺全身登時着火了一般,無比燥熱,血液都開始沸騰,滾燙似岩漿在奔流,幾乎要將血肉灼燒,頓時就讓沈成平心中一驚,以他的火鳳血脈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光焰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在這個時候,沈成平的火鳳血脈似乎受到了挑釁一般,直接被激發了出來,將那躁動完全壓制下去。也就在這時,在那光焰中竟似有一雙猙獰的眼眸注視着他。
沈成平心中一動,打量了過去,一眨眼,第一塊血紅色的凶神圖案,緩緩在烈焰上空現身出來,那猙獰的面目與怪異的姿勢,與當初在焚香谷玄火壇中看到的圖案一摸一樣,正是八凶玄火陣陣圖的一部分。
沈成平盯着那幅圖像,一幅接着一幅,依次亮起,血紅色的光芒在烈焰的周邊漸漸連成一塊,成為了一個圓環形狀,環繞着中心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最後的血紅光芒在火焰的下方合攏的時候,突然間整個光環大放光芒,虛空都仿佛震顫了一下,便見一條神態猙獰的赤焰魔獸自那血光中誕生,即使只是一個虛影,卻有着睥睨世間的狂傲。
??「八荒火龍!」沈成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威勢遠遠超過他當初釋放的那條火龍,就在這個時候,沈成平心中一動,取出一物端在手掌上,卻是玄火鑒。
在那光焰的照耀下,熾熱的氣息緩緩從玄火鑒上散出來,帶着些許夢幻的白色煙霧在玄火鑒周圍凝聚,白色虛幻的煙霧裏,慢慢凝結成一個美麗的女子身影,先是看着光焰與旋轉着的八凶圖像,然後轉頭看向沈成平,驚奇道:「竟然還有人能來到此處,並且承受住了考驗,咦……你的血脈好生特別!」
沈成平沒有出聲,這女子便是萬年前的巫族聖女玲瓏,論及實力,比青雲門那位曠古爍今的青葉祖師也不遑多讓,只是生前隱於蠻荒,故而名聲不顯罷了。
「你為什麼來這裏?」女子望着沈成平問道。
「自然是為了八凶玄火陣」,沈成平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女子聞言,微微一嘆,如今的她只是保存在玄火鑒中的一道殘魂,只為了最後一個執念而存在,本不應還有這些多愁善感,但這光焰似乎勾動了她久遠前的回憶。
不知過了多久,這寂靜的空間中忽然再次響起了她幽幽的聲音:「是巫族請你過來的麼?」
沈成平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只不過我答應苗族大巫師,得到陣圖咒語後,替他們除掉獸妖之患。」
女子沒有轉身,仍然面對着光焰,虛無中看不到她的影子,但沈成平仿佛又聽到了一聲深深的嘆息,而後她話鋒一轉,說道:「這道光焰乃是巫祭一脈的巫法印記,它是南疆巫法的起源,所有巫族的法術都是源自於它,但其實除了八凶玄火陣外它並沒有記載任何巫法,其他一切都是巫族先賢自行感悟而出的。這一道光焰很神秘,除了我巫族的第一代大巫師外,沒有人知道它來自何處,當年我修為越深,便越感覺到它的不凡,它一定還隱藏着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窮經皓地研究,以為它能解開長生之謎,結果卻是築成大錯!」
沈成平知道女子所謂的大錯,指的是創造出獸神這種不死不滅的怪物,給南疆巫族帶來了滔天大禍。但這並不是他所在乎的,相比而言,他更感興趣的是這火焰本身。
「那麼這傳說的天火,就是眼前的這一道火焰了?只是世人理解錯了,以為天火是出自八凶玄火陣。」沈成平開口問道。
「並非是如此,天